薄淺那個不明白。
慕時念那個期待。
兩個人默默對視了半天。
薄淺正要坦白，電話又響了。
慕時念一向不會管這些，她很坦然的轉開。
薄淺很感激這個電話，可是，接開後，他就又恢復一臉的冰山樣了。
“薄總，你必須要出席啊，這個我昨天跟你重複過多遍了。”
“人家管理層都過來了，你要再不出席的話，我實在是沒辦法交代的啊。”
“薄總，你好歹過來露個面啊，我求求你了”
“薄總，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富有同情心，你不會這麼看着我爲難的，是嗎？”
助理，一個一米八六的高個子，對一個一米九的高個子，哭哭啼啼。
薄淺的表情別提有多難看了。
慕時念見他許久沒開口，轉過身，看着薄淺一臉的麻木，好奇的壓低了聲音問：“怎麼了？”
“……”
薄淺搖頭，把電話掛斷了。
慕時念很理解的開口：“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
薄淺看她一眼，眼神閃爍了一下。
糾結了一分鐘後，他才說道：“跟我過去。”
“……”
慕時念啊了一聲。
薄淺恩了一聲：“你跟我過去。”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海鮮自助。”
“……”
慕時念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
她愛喫的東西很多，但是海鮮是最喜歡的！
管家也知道她這麼點愛好，變着法子做各種海鮮菜餚給她喫。
於是，店員就看着那個小姑娘一秒也不猶豫的丟下幾百萬的衣服，屁顛屁顛的跟着那個男人去喫海鮮自助去了……
她面對那些動輒幾萬幾十萬的衣服，臉都沒鬆動過。
……
到了酒店。
薄淺就去見客戶了。
慕時念一個人在喫海鮮。
那些特地從別的地方趕來的客戶，詭異的看着那一幕。
薄淺雙手都是油，剝了一隻又一隻的蝦。
慕時念坐在一旁，拿着一雙筷子，夾一隻蘸一下然後一口吞。
樂此不彼。
活像過了幾十年的夫妻那樣纔有的默契。
那羣客戶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個個笑的都很僵：“看不出來，薄總你這麼體貼。”
薄淺頭也沒擡，又剝了一隻龍蝦，然後提醒那個喫個不停的人：“少喫點，上火。”
話是這麼說的，但他又撈過一盤蝦，繼續剝了起來。
“……”
客戶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已經主動開口說過幾次話了，結果薄淺連一句都沒搭理過他們。
薄淺也對那個女孩子說過不少話了，那個女孩子也沒答一句。
這麼一想，那些客戶突然有些平衡了。
他們原本想等那個小姑娘自己喫飽了，然後纔開始討論正事的，但是看她喫的那個架勢，估計還有好一會兒才能喫飽。
那羣客戶的時間可都是很寶貴的。
又等了幾分鐘，實在是沒耐心了。
一個客戶溫和的開口：“薄總，關於合同的事，你看，要不要再商量一下？”
薄淺頭還是沒擡一下，又剝了一隻皮皮蝦，丟慕時念的碗裏。
她拿着筷子夾了起來，吃了一口，又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有人在問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