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淺心不在焉的想着。
慕時念突然停下腳步。
薄淺擡頭望去,眉眼微微一挑。
薄燁已經能下牀走動了,兩撥人就這麼撞到一塊。
薄夫人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倒是薄燁溫和的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時念的手這是受傷了?”
慕時念恩了一聲,算做回答。
她太冷漠,但是薄燁又絲毫不放在心上,看着薄淺,臉上依舊笑眯眯的:“既然這麼巧,你要沒事的話,來病房坐坐,我這有些話要跟你說。”
薄夫人拉住他的手,一臉的不滿;“不要說了,有什麼好說的,醫生說你需要休息的。”
“不要爲了別的事勞神費心,再說了,薄少爺雷霆手段,哪裏需要我們操心的。”
這話說的,意思就多了。
薄燁拍了拍薄夫人的手,權當安慰:“媽,沒事。”
說完,他又看着薄淺,安靜的等待他的下文。
薄淺輕佻的冷哼了一聲:“好啊。”
慕時念眉梢微微挑了下。
薄燁對這個頭號嫌疑人就這幅不慍不火的態度嗎?如果不是薄燁藏着更大的殺招,那麼就是他真的把那麼點養育之恩記掛在心,時時記着。
可是,可能嗎?
慕時念在心中暗自笑着,表面卻沒露出絲毫的痕跡。
四個人一起回到了病房,薄夫人跟慕時念被打發出去,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兄弟兩個。
薄燁坐在牀上,捂着傷口,感嘆了一聲:“這次的事,你處理的很好,比我好。”
可是,有了慕時念那句話,他不得不改變主意。
薄燁溫和的看着他:“我這次休養估計要修養很久的,公司的事,你要有不懂的,可以拿來問我,公司裏的人,有刁難你的,你也可以跟我說。”
“說到底,我們是兄弟,我能接受你,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接受你。”
“公司的那些傻逼話,是你引導的?”薄淺冷冰冰的打斷他的話。
薄燁楞了下,轉而點頭:“恩,是我引導的。”眼看着男人臉色越來越差,薄燁纔不慌不忙的補充了一句:“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剛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讓大家高看你。不然的話,公司內部的人,反對你的其實還挺都的。”
薄淺臉往下沉了沉,嘴角的弧度越彎越深。
“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有心。”
“應該的”薄燁虛弱的咳了兩聲:“你是公司名正言順的繼承者,我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薄淺微微靠近了點,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你就不怕你辛苦創造的帝國,就這麼被我奪走了?”
薄燁連一秒的怔楞都沒有,溫和的不得了:“不會,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會搶奪。”
薄淺直起身子,看着薄燁,輕輕的點了下頭:“說起來,我最近發現,當個總裁還挺不錯的,手下一堆事都有人幫忙處理,我只要籤個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