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們這些見過她最慘淡樣子的人,才能讓她偶爾打開一下心房。
唐宋沉默了下來,好像從她的三言兩語中,看見那個小姑娘孤獨又無助,可是卻咬緊牙關,不肯讓人看見她內心的脆弱。
孤獨,又冷漠。
可是,又把自己包裝的很強大。
唐宋心疼的摸了摸小師姐的腦袋。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小師姐也被嚇住了,一臉防備的看着他:“你做什麼?”
唐宋也突然覺得尷尬,他咳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的看向了四周:“有薄淺在,以後慕時念不會是一個人的。”
小師姐聽見薄淺兩個字就頭大。
她冷笑了一聲,不是很淡定的說道:“薄淺要是真的想跟慕時念天長地久的話,就不該把她趕出去,慕時念不管在什麼環境下,她都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
唐宋剛想替自己兄弟說兩句話,結果小師姐壓根不等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唐宋的手僵在半空,只好跟着走了進去,把門關上。
會所內的人已經把那些鬧事的都抓來了,薄淺剛要問話就被打斷了,他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了來人。
小師姐一點也不害怕他的威嚴,單刀直入:“你到底對時念說了說什麼?”
“……”
薄淺皺眉,不解的看着她。
小師姐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她今天回去說的話就怪怪的,要不是你對她說了什麼,她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薄淺的臉色更加奇怪了。
“我什麼都沒有說。”
“不可能。”
小師姐篤定的開口。
一旁的唐宋見他們兩個逐漸有要鬧僵的趨勢,急忙擋在兩個人的面前,衝薄淺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她的意思是,慕時念回去的確很奇怪,說的話也奇奇怪怪的。”
小師姐點了下頭,憑藉着自己超強的記憶力,把慕時念剛纔說的那些話,都重複了一遍。
然後,兩個大男人的表情都僵硬了。
唐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出來,結果,被小師姐一個眼神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唐宋討好的擺了下手:“那個,我的意思是,慕時念的思想居然能這麼……深刻?”
薄淺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小師姐,很不確定的反問:“這真的是慕時念說的?”
小師姐恨不得甩給他兩個大白眼:“不然呢,難不成還是我自己瞎想的嗎?”
“……”
薄淺的表情頓時一片空白。
這個真是慕時念說的話?她是受了什麼刺激?
小師姐用力的摁着頭頂的兩根突突暴跳的青筋,整個人都有點不大好的。
“所以呢,你到底跟慕時念說了什麼?”
薄淺皺着眉頭:“我沒說什麼。”
“那她怎麼了!”小師姐要是打的過的話,估計早就開始動手了。
慕時念到底在離開她之後的那短短几分鐘之內發生了什麼,不然的話,怎麼會變的那麼古怪了?
她都差點懷疑那個不是她的小師妹了。
唐宋看了眼這兩個人,最後,直接搶話了:“薄淺,要不你去看看吧,人受了強烈的刺激後,都會變得很奇怪的,像那些要自殺的人,在自殺前,一般都表現的很奇怪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兩個人嗖的一下,眼神飄了過來,定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