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似乎是被人從被窩裏挖出來的,他強撐着眼皮,很沒精打采的科普着:“而且,你這會說這些也沒有用啊。”
“你已經迷信到都特地跑去問大師了,護身符也求來了,塞慕時念枕頭下面,意味着高枕無憂,你都已經做了這麼多了,明天才開始公佈成績,你這會被嚇成什麼樣子了。”
唐宋很奔潰,他撐着額頭,說道:“我知道,你是害怕萬一慕時念沒考好,會遭到你家的反對,但其實也沒多大關係啊,有你在,就算薄家那些人怎麼反對,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吧。”
薄淺一臉無語:“我不是怕她沒考好。”
“……那是因爲什麼?”
薄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我只是怕她會不高興。”
唐宋這次真的沉默了很久很久。
然後,忍不住,終於暴躁了起來。
“我說你有沒有搞錯!就爲了這個啊,你就把我從被窩裏脫出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就因爲這點事,你就把我從被窩裏拽出來?你看看這幾點了!”
“三點半,怎麼了。”
薄淺看了眼手錶,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唐宋徹底不敢說話樂
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比你自己當年考試還要着急啊。”
“不說了,煩。”
這些話對他一點安慰都沒有,相反,還越來越緊張了。
薄淺把電話掛了,打開電腦,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她沉重的嘆了口氣,目光閃着一片幽幽的冷光。
還要等好久了。
……
慕時念回到了房間,果然,從枕頭下面翻出一個護身符。
這是薄淺去求的?
然後,還塞到她的枕頭下面?
一時之間,慕時念幾乎可以想到薄淺面無表情的去求護身符,然後,一臉擰巴的聽那些大師的金口玉言,完了之後,還要裝作不經意的塞到她的枕頭下面。
慕時念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自己好像都不怎麼緊張,怎麼薄淺搞的那麼緊張?
慕時念看了下時間,纔不過四點,她想了下,還是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書房,敲門。
裏面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
應該是薄淺把筆記本關了。
然後,門就被打開了。
薄淺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慕時念:“怎麼還沒睡?”
“起來喝水。”
慕時念說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呢,還在工作?”
“……啊。”薄淺比她高了許多,把目光轉了一圈,就是不敢看她:“快去睡吧。”
“你也快點去睡。”慕時念說:“工作明天也可以做的。”
“……恩,你說的對。”
薄淺不得已,只好回去把燈關了,然後,回房休息。
慕時念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袋後。
薄淺對她,好像真的很好。
她喫他的,住他的……好像是有點沒心沒肺啊。
慕時念想了會,突然有了個主意。
就那麼辦吧。
……
第二天。
慕時念沒有出門,薄淺也沒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