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人送出去，平息一下他們的怒火。
反正橫豎是沒用了。
慕時念看着容嫿，試探性的問了出來；“他死了，你很難過？”
“……”
容嫿擡起頭看她，通紅的眼眶內寫滿了嘲諷跟痛苦。
“沒有。”
“可你看起來快哭了。”
慕時念一點也不懂得要掩飾。
她很平靜的扯了一下脣，緩緩的開口說道：“你之前不是還折磨過他嗎？我還以爲，你跟他之間，深仇大恨。”
容嫿輕笑了一聲：“我折磨他，就是因爲跟他有深仇大恨？”
興許是那張臉跟慕時念太相似了。
也可能是，她現在真的方寸大亂了。
她要的，從來不是周言淞的命。
只是要他認錯而已。
可哪怕這樣，她都沒機會了。
如今陰陽兩隔。
誰知道會怎樣。
慕時念更加古怪了；“不是恨，就是愛了，你喜歡他？”
容嫿怔楞了下，眼神有些空白了。
似乎是想起過去的那些事。
慕時念也沒打斷她，只是很平靜的闡述一個事實。
“說起來，周言淞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你已經沒什麼勝算了，所以，還喜歡他？”
容嫿扯了一下脣，不知在嘲諷着誰。
“你懂什麼。”
慕時念也自嘲的笑了出來：“是啊，我懂什麼，我什麼都不懂。”
她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如今連是死是活，都不能確定，要是還能跑能跳的，那我還有一分活命的機會，可我現在，跑不能跑，出個門都要受限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死於非命了。所以，我還是懂的少一點，興許還能活久一點時間”
容嫿看着她，脣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
“過去的那些故人，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了。”
“我不算故人，非要算，也只能算半個的。”
慕時念很知趣。
“我也不是慕時念，除了這張臉一樣之外，就沒其他的相似之處了，你要自欺欺人也找錯了方向。”
“你還真直接啊。”容嫿也跟着諷刺了一聲出來。
她對其他人沒那麼多的耐心。
唯獨的是因爲這張臉跟慕時念有幾分相似。
所以她纔會特地來這邊看她一眼的。
說到底，她的死活，似乎也無關緊要。
只是，連周言淞都不在了，真正的慕時念，也不知道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所以，這麼多人，就只剩下一個慕時念了。
“我要是你爲了活命，我可是會使勁的討好我的。”她說着，自己都變得嘲諷起來了；“不過，這麼做的話，你就更不是她了。”
慕時念還是看着她，一點也不避諱的意思。
“沒事，我看開了，活着很重要但是命中註定要死的話，我也躲不過的，反正我的結局早早就寫好了，我認了。”
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容嫿也是因爲那點懷念心思纔來看她一眼的。
對蘇離而言，她已經沒用了。
臥底也不能，露面更不能。
與其養着這麼一個沒用的人，還不如直接捨棄掉，這才符合他們的做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