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我就沒說了啊,對不起啊,先生。”
薄淺的臉色實在沉的難看。
哪怕隔着一層簾,都能察覺到他心情的不爽。
只是,再不爽,他也壓抑着。
許易都希望直接給他來個痛快了,不要這麼溫水煮青蛙的煮着了啊,可惜,薄淺壓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他的手裏,捏着一個打火機,重複着打開,熄滅,打開熄滅的動作。
詭異又詭譎。
讓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在做什麼。
許易忍不住嚥了下口水,他艱難的喘了口氣,試探性的討好:“那,要不,下次,等奧薇打電話來,你來接?”
簾布後,薄淺似乎是擡了一下眼,但也只是一下,他又低頭了下去。
繼續去玩那個打火機,似乎這個打火機,有什麼奧祕似的。
許易捂着自己的臉頰這下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跟另外一個對外的領頭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老大長什麼樣子,只知道是個男的,個子很高,其他多餘的信息,一點也無法竊取到了。
再加上,跟着他們老大混,確實很有前途的,所以,他們就更加不想去知道了。
興許老大就是這個愛好,就是喜歡遮遮掩掩的也說不準啊。
薄淺撐着下巴,懶洋洋的看着他:“把話重複一遍。”
雖然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手下就是明白他什麼意思。
找到討好的機會,許易立馬把話都重複了一遍出來。
“沒其他了?”
“沒,沒了。”
許易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解的嘀咕道:“況且,說起來,我覺得,她有點多管閒事了,這件事根本就不關她什麼事的,但是她卻管起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薄淺笑意更冷了。
“你才知道奇怪嗎?”
“咳咳,其實,其實早就發現了。”
手下說完,更加心虛了。
因爲他感覺薄淺的眼神更加犀利了。
許易整個人都快怵了。
他掙扎了下弱弱的開口說道:“就是,就是,我覺得吧,奧薇似乎對這個事的關注度過分高了,而且,她還知道很多,但是,我就覺得,你要做的事,誰來勸都沒有用的,而且,我也判斷不出信息的真僞,所以,所以就,所以,就這樣了。”
薄淺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冷了。
他森森的笑了出來,陰晴不定中,又夾雜着一抹十分不爽的冷意。
“你們,自然勸不住。”
但是,有人能勸的住。
他該說什麼,慕時念真有能耐,真有本事,把手都伸到他這邊來了。
薄淺狠狠的閉了一下眼,把打火機,直接丟到了桌子上;“滾吧。”
“好,好的。”
許易立馬直起了身子,正要出去,又被叫住了。
薄淺皺了下眉頭,思索了下,說;“她有再打來的話,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