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被薄淺給氣到了。
薄淺笑意更冷了:“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她整個後背,幾乎沒一塊好的地方了。
淤青的淤青,傷口結痂的結痂,有幾個地方還沒完全癒合……這就是她所謂的很好嗎?
慕時念皺眉,拉好自己的衣服,依然堅持;“真的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很快就好了。”
“你摔的?”
薄淺冷笑:“怎麼摔的?”
慕時念抿了下脣,隨手捏來;“就是爬山的時候摔的。”
沒錯,機智。
真是太聰明瞭。
她不就是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然後,手上了嗎。
這個也不算騙人了。
薄淺盯着那些明顯是被人給打出來的傷口,神色都陰沉了下來;“慕時念,我就不該跟你廢話!”
“反正我沒事了。”
慕時念正視着他,一本正經的開口:“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已經。”
薄淺看着她,突然笑了起來。
“我是真管不了你了,是吧,連你的死活,我也管不了,是嗎?”
肩膀上受傷了,拽着周言淞個男人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在水裏又堅持了那麼久,來到這邊又被人捱打。
這些都在她的計劃之內,說不定,連被人捱打,她也算計在其中。
她用了所有的計策,成功混到了這裏面來,成爲他們的人,不讓他們起一點的疑心,她把所有可以涉及到這件事中的人,全部保護的好好的,唯獨沒有保護好自己。
他深吸了口氣,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剋制住,不讓自己真荒唐到跟她動手,
“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了是吧?”
慕時念知道他現在很生氣,所以,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好。
她只能繃着一張小臉,不動聲色,一言不發。
薄淺看她還不知悔改的樣子,深吸了口氣,說道:“很好,你很好,很可以。”
話音落下,他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慕時念瞪圓了眼。
不是,他就這麼走出去了,萬一被什麼人給碰見了,那不是全完蛋了?
慕時念這麼想着,就要追出去。
結果,看着薄淺從一個樹上翻過了牆,然後,直接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慕時念:“……”
原來他是這麼進來的。
也不對啊。
她現在該擔心的好像是,薄淺又被自己給惹毛了。
而且,她還一點反抗都不能。
因爲,人家擔心她,總歸是爲了她好啊。
她要還這麼不知好歹的話,未免也太不是東西了。
只是她怎麼認錯啊?
下次不敢了?還是下次我會掂量一下?
怎麼說都是錯。
那就乾脆不要說了。
慕時念又嘆了口氣,摸了把頭髮,發現還沒幹,就要去拿那塊毛巾,結果,看了眼那塊毛巾蓋住的地方,中途又縮回去手,去拿了吹風機。
……
慕時念睡到半夜,感覺到屋內有人。
她怔了好一會兒,清醒過來後,就看見薄淺正坐在牀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