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淺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神色冷峻的可怕。
周言淞嘆了口氣，臉上帶着幾分同情。
“我要是知道，她會碰見你，我當初肯定不會讓她去執行那個任務的。”
“什麼任務？”
薄淺反問。
周言淞嘆了口氣，說道：“一切的開端，她沒去的話，就不會被人察覺了。”
“什麼開端？”
“當臥底。”另外一道聲音，從一個方向傳了過來。
蕭影抱着胳膊，靠在牆角上，緩緩的開口：“慕時念當初接近我，在我這邊當臥底，我一直以爲，我是她的目標，後來發現，不是，我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麼，哪怕她跟我鬧掰的時候，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在找什麼，或者說，要接近什麼。”
“我翻了很多信息，慕時念在我這邊當臥底的時候，我只跟一個人合作，合作的方向是一款新型的藥物研究，不做在市面上流通，研究的方向其實是一種新型的，對人體沒有損害的一款麻醉藥，研究的方向我全程盯着，保證不會出現大幅度的偏差，或者意外，但是，慕時念卻在最後，把那個實驗室帶着資料，全部炸掉了。”
“所有的信息，除了慕時念，估計沒人會記得住，因爲信息太繁瑣了，我的人試着還原，但是連一半都還原不來，所以，那個實驗，徹底報廢掉了。”
蕭影對上薄淺的目光，點了點頭，說：“實驗的後半段，我參與的其實很少，就剩下慕時念跟那個人對接了，但是那個人身份，或者臉，我都沒見過。我以前以爲慕時念是針對我，現在想想，可能，她跟那個人的對接過程中，發現了什麼，所以，乾脆全毀掉了。”
周言淞笑了笑：“聰明。”
“那他是誰？”蕭影一聲聲的質問：“好歹也是你一手帶大的徒弟，不管是惜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你都不應該看着她去送死吧。”
周言淞嘆息；“我說了，不是送死，這是她的宿命，她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有一天，得回去，不是你跟我，能阻止的了的。”
他手指着門外，視線從蕭影臉上掠過，最後，落在薄淺的臉上，手指着外面，笑了笑說：“信嗎？已經有人，在外面等着了。”
“他們，是爲了慕時念而來的。”
薄淺看着樓下。
下面黑乎乎的一片。
什麼都看不見。
樹影婆娑，零碎的燈光。
黑夜可以隱藏很多東西。
周言淞說道：“薄淺，你留不着她的。那些人，你不方便，也不好得罪的人，他們是一定要帶她走的，回去，認祖歸宗，然後，擔該擔的責。”
說着，他轉身離開。
拐角處，一個人安靜的靠在牆壁上，在他走過去的時候，她連頭也沒擡一下。
周言淞看了她一眼，很多話想說，最後，只是苦澀笑了一下。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