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啊,她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錯的,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她揹負這些,他們問過她願意不願意嗎?出生也不是她能選擇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對她很不公平。”唐宋幽幽的嘆了口氣出來,聲音都夾雜着冷冽,他沉重的抿了下脣,說:“可你不是她,誰也沒法替她做出什麼選擇的。”
“她選擇回去,這就是她的路。”
小師姐閉了下眼,不敢去看。
她的路,一邊一個不小心就必死無疑的路。
她一個人要怎麼走下去。
別人又沒辦法陪着。
她就一個人。
一個人扛起了所有!
……
李言由衷的感慨:“他很信你的。”
“嗯,是啊。”慕時念把外套穿上,外面的風有些大,她把帽子戴好,雙手插進兜裏,在車內沉默了下,說道:“他的確很相信我,不然,也不會喝下去。”
只要對她稍有戒心,憑薄淺的醫術,絕對可以發現那杯茶有問題。
但是他沒有。
他對她,從來不設防的。
慕時念深吸了口氣,臉上揚起一抹很溫和的笑:“走把。”
“那那些人,要怎麼辦?”李言說道:“他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一路上,估計不是那麼容易回去的。”
“沒事,擋的住。”
慕時念坐到車內,很平靜的開口:“他們也希望我能回去,我在外面不好動手,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幫我,只要我回去,對他們來說,熟悉的地方更好下手。”
“啊?”
“我沒法調動我的人,我不可能把他們都牽扯進來。”慕時念冷靜的擡起了眼眸,幽幽的說道:“如果,這件事最後失敗了,他們就是背叛者,我無所謂,但是他們不行。”
這也是爲什麼,她必須要回去。
因爲回去了,纔可以調動那些人。
纔有了人手。
而這裏的人,她都不會用。
李言明白過來了:“你放心,他麼絕對忠心的。”
這點,慕時念也不想去多想。
反正,只是雙方的一次合作而已。
她說道:“先去一個地方。”
李言明白,調轉了車頭。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處不起眼的酒店門口。
慕時念走了進去,直接報了房間號,前臺立馬打電話過去確認,慕時念直接把電話搶走,只對立面說了一句話:“是我,下來。”
電話那邊的人楞了下,立馬掛斷了電話。
慕時念把電話還給前臺,解釋:“認識的,我趕時間。”
前臺見她實在很可怕,就不敢多說什麼了。
不多時。
那個人匆匆跑下來了。
看見慕時念,他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了。
“慕小姐,你,你怎麼,你怎麼在這?”
慕時念一臉平靜:“把你的人都撤走。”
“……呵呵什麼疼,慕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啊。”那人笑着裝傻。
“蘇靳?你想薄淺死嗎?”
“……額。”
蘇靳尷尬的扯掉了口罩;“慕小姐認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