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頓時啞口無言:“……”

    “還是你們覺得我有多喜歡她,一次兩次犯賤?”薄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唐宋,我有那麼賤嗎?”

    “……”

    他豁出去一切,也要陪她去走一場生死,結果,她卻義無反顧把人丟下,自己跑了。

    這件事不管放在誰身上,恐怕都會受不了的。

    更何況,薄淺,他生來那麼高傲,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低頭呢?

    薄淺撇了眼桌面,簡單的看了眼,說:“收拾乾淨。”

    然後,他就進屋了。

    唐宋喝了一口紅酒,感覺嘴巴里都是苦澀。

    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薄淺真不管慕時念的話,好像也理所當然。

    他們找不到任何的藉口來譴責。

    畢竟,錯在慕時念。

    二樓書房的門被關上。

    唐宋嘆了口氣,頭疼的靠在沙發上,這都是什麼事啊。

    ……

    書房內。

    薄淺靠在桌子上,目光冷淡的看着窗外。

    今天風大,從窗口吹進來,把桌面上的文件都吹起來了。

    裏面夾的幾張,被吹到了地面上,書頁嘩啦啦的作響。

    漸漸的,下起了雨,雨水拍打着窗戶。

    他靜靜的看着,眼中波瀾不驚,沒絲毫的情緒在其中。

    門被敲了兩下,有人走了進來,不安的開口:“都準備好了。”

    薄淺嗯了一聲:“知道了。”

    蘇靳忍不住開口:“你真的要過去嗎?不後悔嗎?慕小姐也說了,不希望你過去的,你這會過去的話,萬一……”

    後面的話,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每個人都說,薄淺太冷靜了。

    其實,他不是冷靜,他早就已經瘋了。

    薄淺還是維持着一個姿勢,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冷靜。

    “剩下的,不關你的事了。”

    “我知道,只是……”蘇靳深吸了口氣,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只是擔心你,你這會抽身離開還來得及,要是越陷越深的話,到時候,我真的怕你……出事。”

    “沒關係。”

    薄淺冷笑,他回頭,目光冷淡的擒着一抹傲慢的色調:“我接受不了這樣的告別,僅此而已。”

    他要一個交代。

    就是這麼簡單。

    蘇靳攥了下拳頭,不安的開口:“可你至少,帶人過去吧,你自己一個人,萬一需要幫手的話,那豈不是太危險了?”

    薄淺再怎麼能耐,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多個人總能多一分保障的。

    “不用了。”薄淺直接拒絕,他點了一根菸,咬在嘴裏,目光沉沉的盯着窗外:“誰也幫不了。”

    蘇靳知道自己勸不住。

    他是薄淺最得力的手下。

    既然他已經做好了覺悟,無論自己說什麼,薄淺都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他只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認真的問:“慕小姐是宮家的人,宮家是什麼性質,你應該很清楚。薄少爺,你確定,要跟整個宮家作對嗎?”

    第一貴族,宮家。

    一個沒弄好,整個薄家都要牽扯到其中來,到那個時候,纔是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形勢會越來越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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