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盧處。

    薄淺坐在椅子上,任由小黑幫他的手上藥。

    “你這傷的有些深了,到底是怎麼弄的啊。”小黑熟練的上藥,卻擔心的不得了:“該不會被宮家發現了吧?”

    “沒有。”

    傷口有些深,而且還有瓦片扎進去,一看就觸目驚心,薄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沒看新聞嗎?”

    “……”

    小黑楞了下,一臺手機懟到了他的面前。

    老盧指着手機上的新聞,說道:“金蟬脫殼,還順便送了宮家一份見面禮,薄少爺你厲害。”

    小黑看了半天,腦子才終於轉了過來;“可是,這未免也太危險了吧?慕小姐知道嗎?”

    “知道。”

    薄淺說道:“就是知道我才跑這來的。”

    小黑啊了一聲,低頭看了眼那處傷口,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薄少爺你也真是的,這麼危險的事,萬一有個萬一的話,慕小姐肯定會生氣的。”

    “已經生氣了。”

    薄淺笑了一聲,靠在椅子上,想象着慕時念爲數不多動怒的樣子,脣角忍不住翹的更加高了。

    她是擔心吧。

    當初估計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了。

    上完藥,薄淺喝了一口水,看了下時間,說:“有香水嗎?”

    這個問題……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了下。

    小黑想的是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對生活質量的要求肯定是高了點。

    他想了下,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我去給你買一個?你要什麼牌子的?”

    “算了。”

    薄淺去了屋內,換了一身休閒裝,然後,湊了過去,在袖子上聞了兩下,確定聞不到任何血味後,他才放心。

    慕時念的鼻子也沒有靈到那種地步,而且,醫院裏還有消毒水的味道,更加不用擔心了。

    等薄淺離開後,衆人才反應過來。

    明白了。

    他要香水的目的只有一個,生怕慕時念聞到血味吧?

    真……的很講究了。

    也很妻奴了。

    ……

    慕時念沒想過薄淺會來的。

    再加上,她真的很累了,所以這一覺睡的格外安穩。

    等她突然意識到不對時,已經很晚了。

    慕時念猛地掀開了眼,扣住了那隻手,朝着反方向微微一掰,然後楞住。

    薄淺嘶了一聲,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防備心這麼重?”

    “你怎麼來了?”

    慕時念激動的坐了起來,朝外面看了眼,忍不住壓低了聲音:“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薄淺輕挑了下眉,語氣帶着幾分的散漫;“還好,不算特別大。”

    慕時念皺眉;“你不該來這裏的,宮鳴已經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了。”

    “來找你有點事要說。”

    薄淺突然這麼正經的開口,慕時念差點要正襟危坐起來了,她認真的屏住了呼吸,問:“你說。”

    突然這麼正經,一定是很不得了的事。

    說不定,還是什麼特別大的事。

    慕時念認真的看着薄淺,小臉上滿是肅穆。

    薄淺卻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臉頰,看着她反抗的樣子,揉了兩下她的鼻子,說:“不是要算賬嗎?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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