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嗎?”

    薄淺問。

    慕時念在另外一邊翻了個白眼,無語了好半晌,纔回答:“完全沒有,一點也沒有,我真的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就是怕沈晞那個傻子,會有負擔,所以,纔會想着救人的。”

    她出生的時候,興許那個所謂的父親都不願意看到他出生。

    所以,在那個時候,她纔會那麼坎坷,但凡他出手的話,她都不會落的那樣一個下場。

    又是被追殺,又是顛沛流離的,連個最基本的安身所都沒有。

    “你能這麼想就好。”

    他就是擔心她身上揹負的太多了。

    才能得罪她的,對她不好的,她都想要護住他們萬全。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明明一點也不現實。

    她有的時候分明是連自己也無法護好的。

    慕時念沉默了下,目光都帶着幾分的無力,她靠在牀上,看着頭頂的天花板,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困境之中。

    一半分裂,另外一半清醒。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沒一次,都感覺很不腳踏實地。

    “謝謝。”

    薄淺突然開口。

    慕時念脣角一勾,聲音卻很疑惑:“謝什麼?”

    “還特地折騰了這一出。”

    薄淺說道:“轉移走我的注意力。”

    慕時念脣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是的呢。

    她特地搬出來,就是爲了打亂宮家人的部署跟猜測,讓他們以爲,這一場火燒起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從那個鬼地方出來。

    只是,慕時念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想搬出來而已。”

    “這樣子啊,那也要謝謝你。”

    薄淺緩緩的說道;“畢竟爲了我費了那麼大的心思,還是很值得感謝的。”

    不要臉。

    慕時念無聲的嘀咕了一聲連自己都沒察覺,她這會有多麼的會撒嬌。

    “那個人就交給你了。”慕時念說道:“盡力不盡力都無所謂,只要你們的藏身地點不要暴露出來就好。”

    “知道。”

    兩個人又閒扯了一堆,等到慕時念有睡意了,薄淺才把電話掛斷。

    手機還殘留着幾分餘溫。

    他看了眼,無奈的失笑。

    還真是什麼都變了。

    ……

    慕時念這一覺睡的很舒服。

    第二天也不賴牀了,鬧鐘一響,她就主動爬起來了。

    沈晞正在準備早飯,看見她醒了,頓時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情況?你醒了?”

    慕時念坐在餐桌上,甚至還有閒心思拿起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繼續做你的飯。”

    還有心思看報紙,那就說明情況很不嚴重嗎。

    沈晞這麼想着繼續心安理得的去準備早飯。

    做到一半,他突然好奇一件事。

    “你住在薄家的時候,是誰做飯洗碗的?”

    “廚師吧。”

    這麼沒什麼營養的話題,慕時念連腦子都懶得動一下。

    也就看在沈晞的面子上纔會回答,換做其他人,她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沈晞沉默了下,說:“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們單獨住的時候,誰做飯洗碗啊?”

    這個問題就更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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