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溟整了下衣服,確定一絲不苟之後才敲了敲門,步伐端莊地走了進去。

    宮傑正坐在輪椅上大喘氣,看見宮溟走了進來,隨手抓過一個杯子,用力的朝他砸了過去,但是他畢竟大病初癒,再加上在牀上躺了個把月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杯子只砸出了一米多就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宮溟挑了挑眉,繞過那些碎片走了過來說:“爸你剛醒沒多久,不宜發這麼大的肝火。”

    宮傑咬咬牙面色都猙獰了起來,他氣喘吁吁的反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宮溟替他倒了一杯水,端到他的面前,毫不意外又被他給打翻掉了。

    宮溟無奈的看着滿地的碎片說道:“你教過我的無能狂怒是最不可取的,你也犯不着跟這些杯子生氣,我們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宮傑冷笑道:“慢慢談?我的兒子都把屠刀舉到我的脖子上了,我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以前父慈子孝的日子嗎?”

    想想他以前真的是瞎了眼,被這對母子騙的團團轉。將自己一生的本事跟能耐全部傾囊相授,結果呢,到頭來他的妻子兒子都巴不得他早點死掉,好把宮家讓出來。

    現在他算是看清楚這對母子的狼子野心連最基本的表面和平都懶得維繫了。

    宮溟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潤了下侯,又稍微扯開了下領帶鬆了口氣,這才說道:“爸,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的病是我造成的嗎?這誤會未免也太大了點。給我一百個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弒父的事情出來。”

    “這裏沒有外人,你也不用再僞裝了吧。”宮傑冷冰冰的嘲諷道:“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既然你費這麼大的功夫想要把宮家握在手上,那你就應該乾脆一點直接把我殺掉。反正對你們母子而言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乾脆來個以絕後患,一勞永逸,也省得你現在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俯低做小的樣子出來。”

    宮溟爲難的嘆了口氣:“爸你還真是脾氣一如既往的差。”

    宮傑懶得跟他繼續打哈哈,他手拍了一下輪椅,怒目到:“你到底想做什麼?直說了吧。”

    宮溟摸了摸鼻子說:“爸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指望着你的那對兒女,畢竟他們是你現在唯一的指望了。”

    宮傑被他說中了心事,就算臉上面不改色,但是緊握住輪椅扶手的那雙手,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對沒錯,他所有的指望都在那對姐弟身上?

    有慕時念在,那麼他的勝算還是很大的,宮家交到他們的手上他也放心,但是絕對不能落在野心的外姓人手上。

    “那你這段時間一直病着,所以大概不是很瞭解,外面發生了許多變故,比如你的那位好女兒,慕時念差一點點就一命嗚呼了。”

    宮傑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白了,他激動的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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