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陣仗總不可能是自掘墳墓吧。

    所以她想去宮傑肯定是受了他什麼威脅,但是如今能威脅到他的也沒有什麼東西了吧。

    慕時念指着一個方向說道:“你先進去吧,有什麼事隨機應變,實在解決不了的再來找我。”

    中年人下意識的點頭,完了之後又好奇:“你這是要一個人回去嗎?薄少也不是說了要來接你嗎?”

    慕時念一聽到薄淺,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的遲疑。

    中年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就聽沈少爺的,稍微示弱就好了。”

    慕時念被看出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我知道了,你去辦你的事吧。”

    說完她搖着輪椅走開了,但是搖了兩下又覺得太煩,直接站了起來,推着輪椅離開。

    中年人看着慕時念的背影,無奈的笑了出來,不怕天不怕地的人,終於也有了自己害怕的。

    果然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

    ……

    薄淺趕到的時候,慕時念已經出來了。

    她坐在輪椅上悠悠地看着夕陽西下,薄淺見突然一副滄桑的樣子,無語的抽了一下脣角,這才把車停在路邊走了過去。

    “你這是在思考人生嗎?”他問。

    慕時念搖了搖頭,並不是這樣,她在想着要怎麼示弱,薄淺纔不忍心責怪她偷偷跑出來,又偷偷的混進會場裏面。

    沒記錯的話,薄淺在之前已經警告過,她在傷完全好之前哪裏都不準去,連走路都不怎麼讓她走。

    她今天不僅偷跑出來,還混到宮家的人裏面來了。

    新賬舊賬一起算起來的話她他大概會被大卸八塊的吧。

    雖然她覺得這件事完全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混進來而已,她以前又不是沒幹過更多大逆不道的事。

    但是轉念一想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她孤身一人做什麼都沒有太多的顧慮,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多了一個可以管她的人。

    而且更爲意外的是,自己還心甘情願的被他管着。

    慕時念看着他渾身上下都壓抑着一股怒火,心底的某一處地方,突然間就變得柔軟起來了。

    路上她琢磨的那些法子,真到了這一刻,她卻變得有些啞口無言了。

    薄淺走了過來,將她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確定她身上沒有任何一處傷之後,才漸漸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他的眉頭又緊緊的擰了起來。

    “你上次是怎麼跟我說的?”

    “說了這段時間你不要管任何事。只要安心休養就好。你也答應我了,合着就是嘴上隨便說說的?”

    薄淺簡直怒不打一處來,要是換做他的手下,敢這麼不聽話的話,他早就翻臉了,可是這個人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的女朋友,四捨五入一下就是他的未來妻子。

    而且這丫頭的脾氣比他還要倔,他要是一個說不好的話,指不定這丫頭直接跟他翻臉了。

    真要翻臉的話其實也無所謂,大不了他費一些心思哄一鬨就是了,最怕的就是她不僅翻臉,而且人還給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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