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念看了眼後車座睡着的人,點了下頭說:“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她是唯一的突破口,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讓她開口。”

    薄淺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

    這個祕密,居然宮傑都不敢跟慕時念透露一丁點,那麼就算這個女人她沒有瘋,估計也沒那麼容易開口。

    只怕到時候慕時念打草驚蛇,又沒達到目的,白忙活一場。

    “宮溟那邊可能會過來要人,你幫我想個辦法擋着點。”

    慕時念有些心煩意亂的囑咐他,她現在的確是沒有更多的心思去防備了。

    宮傑隱瞞的那個大祕密到底關她什麼事,這一點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弄明白,活得不清不楚,不是她的風格。

    薄淺一如既往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兒,溫和的說道:“我知道,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慕時念點了下頭,突然間覺得真的很安心,因爲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有一個薄淺陪在她的身邊。

    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好事吧,纔會遇見這樣一個無底線縱容自己的人。

    ……

    女人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她嚇得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左右看了一眼,才發覺自己已經不在那處熟悉的療養院了。

    她慌慌張張的下了船左顧右盼了好半晌,仍然沒能回憶起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那個地方住了太久太久,以至於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要待在那裏,突然間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你醒了。”門推開,慕時念看見她在房間內走來走去,露出一個微笑:“餓了嗎?要不要喫點東西?”

    女人看着她皺緊了眉頭。

    慕時念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

    女人沒接過來,反而一臉謹慎的看着她。

    慕時念嘆了口氣說:“這裏是酒店,今天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你沒必要再裝了,太累了。”

    一個好端端的人裝瘋賣傻十幾年,她想想都覺得很累,而且還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哪怕在睡夢中都得繃着一根線。

    在這十幾年裏,她只要表現出一點的異常,估計都沒辦法好好地活到現在。

    女人靜靜的看着她過了半晌,她才慢吞吞的勾起一抹微笑:“你還真是有能耐把我從那個鬼地方拉出來。你也不怕宮溟找你算賬。”

    “外面的形勢怎麼樣?你就算沒親眼看見,多少也能猜出一點,宮溟動不了我的,他也沒資格跟我爲敵。”

    這句話慕時念說的很霸氣。

    女人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在給予她肯定。

    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喝了口水才問:“說吧,你找我過來到底要我問我什麼事?”

    慕時念一時間,有些複雜的看着她。

    這個人是她的母親,血緣上的母親,可是不管怎麼看她都有點接受不過來。

    “別那麼看着我。你沒必要喊我媽,我也不會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女人輕快的說:“你對我而言只是個恥辱,也是間接毀掉我的一生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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