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烈山威這個傢伙,對這個奇怪的東西,十分寶貝,那目光,讓我隱隱感覺到,他先前那麼囂張的原因,就是因爲他有這個。

    這讓我越發迷惑不解,這東西到究竟是什麼玩意。

    不過沒過多久,我便有了答案。

    因爲那烈山威沒有隱瞞我的意思,登上臺之後,就耀武揚威一般的將那玩意表麪包裹的那些麻布給扯了下來。

    卻見這東西整體的確是像一根粗大的房梁,但是和普通的房梁不同的是,這玩意的周身密佈着密密麻麻的尖銳之物,看上去像就像是一個放大版的按摩器。

    當然最令我喫驚的是,我注意到這玩意的材質,似乎並不是人造的,而是一截天然的骨頭。

    這就讓人難以置信了,這麼粗大的骨頭,到底是什麼動物的,難道是恐龍,或者是三萬年前生活在地球上的巨型猛獁?

    而此刻,那些觀戰的不少野人也和我一樣驚訝,不過他們的話語,卻讓我有些警惕。

    “想不到王室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竟然將這件神器拿了出去,交給烈山威,這一次那鄉下來的小子恐怕要輸了。”

    “上一次王室動用這東西,大概還是三十年前的路哈之亂,今日大家也是有幸再目睹它的神威啊!”

    “厲害了,厲害了!”

    這些野人們一個個激動不已,讓我心中微微有幾分凜然。

    看他們這意思,這武器很厲害?

    不過,這玩意再厲害,也不知道能不能和我手裏的兩把槍比?

    別看這玩意個頭大,但武器的威力,可不是看體積的。

    “用這柄神器來對付一個鄉巴佬,是殺雞用牛刀,不過誰讓我謹慎呢,這一次王婿之位,本座志在必得!”

    烈山威好整以暇的盯着我,言語非常囂張。

    我忍不住呵呵一笑:“你把這破柱子叫神器?很不巧,我也有神器,不知道誰的更厲害?”

    烈山威聞言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你一個鄉巴佬到哪裏搞的雕蟲小技的玩意,也配合我們王室的神器相比,不怕告訴你,我們的這把神器名爲神柱,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此物是用十名強大的尾人戰士的骸骨,足足鑄造了十年光陰,才終成大器,其威力之恐怖,之堅固,絕非你這種鄉巴佬可以想象的。”

    尾人的骸骨鑄造?

    這倒是令我很有些意外,這玩意是骨製品,先前我就看出來了,可是我還以爲是什麼巨型動物的骨骼,現在看來竟然不是。

    把骸骨融合成柱狀,這種鍛造之法,我也是聞所未聞。

    不過,尾人的骨骼相當堅硬,連子彈都無法輕易打穿,這倒是真的。

    以前和尾人作戰的時候,那些傢伙用尾骨護住心臟和頭顱,我的子彈就很難短時間內擊殺他們。

    而這傢伙現在手裏的這玩意無疑比之普通尾人的尾骨,更加粗大,大約也是能夠抵擋我的子彈,確實令我有那麼一點麻煩。

    當然,這玩意既然是武器,自然不可能有尾人的尾巴使用的那麼靈活,而且製造的這麼大,未必是什麼好事,使用起來,肯定不方便。

    而現在令我在意的是,這東西究竟如何進攻,僅僅靠體型大,拿來砸人嗎?

    那恐怕稱不上威力巨大吧?

    心底這也琢磨着,那烈山威卻沒有耐心等下去了,立刻朝我衝了過來。

    我們的戰鬥當即是展開來!

    我也懶得隱藏什麼實力,免得吃了悶虧,直接拿出了我的霰彈槍。

    霰彈槍的近戰威力非常可怕,穿透力也強,不過我一槍打出去,子彈也沒能將那玩意打穿,只是子彈在那東西表面打出來了許多細小的坑窪。

    我初步估計,這玩意堪比金屬,但是比之尾人的尾骨還是稍微弱了那麼一點。

    那烈山威一看我的槍支威力如此可怕,也是凜然,沒有先前那麼囂張了,神色十分凝重。

    實際上,這傢伙一開始戰鬥,也是非常小心的,他聽說過我有槍支這種利器,所以經常是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躲在那巨柱的後方。

    烈山威的體力和力量也非常優秀,他舉起那大柱子,朝我撞來打去的,十分令人噁心。

    瑪德,有了這玩意當龜殼,頓時只有他打我,沒有我打他的,十分難受。

    當然,我心底也非常明白,別看這烈山威體力好,但是體力這東西沒有誰是無窮無盡的,他現在像個老王八,防禦雖然強了,但是進攻能力偏弱,也不能將我如何,時間一長,喫虧的還是他。

    我微微後撤了幾分,一面和他拉開一點距離,一面躲避他的攻擊,尋找時機反擊,等候他的體力消耗。

    我明白這一點,那烈山威當然也知道。

    他沒有束手就擒等着被我滅掉,而是很快展開了更加強力的進攻。

    這把所謂的神器,並不是只能拿來撞人而已。

    令我意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這玩意之上,竟然佈滿了機關。

    也不知道那烈山威怎麼操作的,冷不丁的,那神柱之上,竟然傳來輕微的咔嚓聲,緊接着一支支的利箭,頓時像雨點一般朝我飈射了過來。

    這一刻,這東西就像是成爲了一個刺蝟,一個身上的針不斷往外射的刺蝟。

    密集的箭矢像是組成了一張血腥的網,朝我撲殺而來。

    我反應也十分迅速,揮舞手中的槍支去格擋那些箭,但是箭雨之下,我還是沒能完全擋住,被一支利箭射中了大腿。

    這下子,那烈山威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鄉巴佬,你完了,神柱射出的箭矢,每一支都是奪命的魔鬼,一旦中箭,沒有人可以活下來!”

    這傢伙的話,似乎令人莫名其妙,但我知道,他也不算是胡說,因爲我察覺到,自己此刻微微有些頭暈,這箭矢之上原來是抹了劇毒的。

    不過,那這就是你倒黴了,我以爲是什麼殺手鐗呢?

    還是老一套。

    用毒,毒素這玩意,對付其他人,大概也是無往不利,現在中箭的是別人,估計都絕望了,可我並不怎麼怕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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