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還保持着冷靜之外,其他人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火猴的反應是最快的,他猛地撲向魏航,作勢就要奪掉魏航手裏的槍。

    但終究,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魏航後撤一步。槍口指着火猴,冷聲道:"退後!"

    "瑪德,早知道救條狗都不救你!"

    氣上心頭的火猴,絲毫不退縮,反而恨恨地說道,"狗東西。我早晚卸了你的腿!"

    而李欣和歐陽燁兩個女人,則是連連勸阻。

    只有我,還平靜地坐着。像個沒事人一樣拿着根枯樹枝挑動篝火。

    "魏航你幹什麼?快把槍放下!"

    "我們可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

    魏航聞言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再次把槍口轉向我,"跟我過不去?踏馬的,你是故意的吧?啊?你想怎樣?"

    "跟你想的一樣。"

    我不鹹不淡的回道。

    如果我能早些知道他是個白眼狼的話,說不定,他的屍體現在都已經開始發臭了,不過,他馬上就會爲他的愚蠢行爲付出代價。

    "你!"

    魏航像是被我刺激到了一樣,擡腿就朝我的腦門上踹了過來。

    只可惜,他的動作在我眼裏,慢的跟只王八一樣,我只是微微側了下頭,就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

    魏航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然後直接欺身上前。作勢就要給我的頭上來一記狠拳。

    但就他這種嬌生慣養的身手,對於我來說,又算的上什麼呢?

    在他兩步跨到我身前的時候,我擡手扣住了他的膝關節,使勁一扯。

    頓時,他重心不穩,眼看着就要栽進篝火裏。

    遭了!他死了不要緊,可別髒了這一鍋好湯!

    我連忙揪住了他的後脖頸,丟垃圾似的往旁邊一甩,然後冷眼看着狼狽的跟條癩皮狗一樣的他。

    "你踏馬……"

    魏航急匆匆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臉上的灰土都顧不上打理乾淨,就對我舉起了槍。

    "我一槍崩了你!"

    "你敢!"

    火猴冷笑道,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手裏已經架起了輕機槍。如果不是我示意不用開槍的話,魏航怕是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子彈打在這種人身上簡直就是浪費。把槍收起來吧。"

    我衝火猴搖了搖頭道。

    "可是……"

    "你不信我?"

    火猴還想再說什麼,可在聽到我這話後,就無奈的閉上了嘴,旋即收起了槍。

    反倒是魏航,像被我的舉動給逗笑了似的,囂張的挑了挑下巴,"你就不怕我給你來一槍?"

    "你沒那個本事。"

    我輕鬆地聳了聳肩道。

    魏航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嘲諷道,"這可是你說的……"

    "不要!"

    兩個女人嚇得尖叫了起來。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魏航還是扣動了扳機。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緊接着,魏航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他的神情逐漸變得扭曲,猙獰的甚至有些恐怖。

    而我則是靜靜地看着他笑而不語。

    "咔咔。"

    他又狠狠的扣了幾次扳機,卻依然沒有子彈射出來。

    忽的。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手舉着牆,另一隻手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

    可當他把手抽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緊張兮兮的,甚至於他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你在找這個,對嗎?"

    我微微一笑。隨即攤開了手。

    在我的手心,躺着一隻黑色的手槍彈夾,這支手槍彈夾正是魏航在尋找的那支。

    "你!什麼時候!"

    瞳孔微微一縮,魏航臉色脹紅,就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他有些想不通,自己的手槍彈夾爲何會落在我的手上?

    幾秒鐘後。他才恍然大悟一般,微微點了點頭。

    "是剛纔!"

    "沒錯。"

    我不禁笑出了聲。

    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剛纔坐到他身邊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着痕跡地卸掉了他手槍的彈夾,可奈何這個白癡非但沒有察覺,反而直接翻臉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我錯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倒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自己殺不了我後,立刻就裝出一副慫包樣子,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倒是真的可憐。

    不過,現在說錯了有什麼用呢。

    而且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爛好人,眼裏絕容不下他這樣的沙子。

    "我弄死你!"

    然而。我還沒開口,火候就已經耐不住脾氣,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大罵道,"王八蛋,豁出命救你。結果你他孃的拿槍對着我們,救條狗還能搖個尾巴,救你能幹什麼?"

    火猴說着,就抓住了輕機槍的槍管,活脫脫的把槍當棒錘使,狠狠砸在了魏航的身上。

    可憐魏航瘦弱的小身板,僅是捱了幾下就撐不住了,疼的哭爹喊娘,連連求饒。

    "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發誓!"

    "發誓?不,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搖了搖頭道。

    這種人天生反骨,留下他就是個禍害,與其帶着他,還不如把他留在這裏,自生自滅。

    這樣既免得髒了我的手,也能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麼意思?"

    魏航一下子擡起頭來,那神情語氣,就如同在質問我一樣,令人生厭。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我本想讓他能死的明白點,但火猴根本就沒給他機會,一槍拖磕在了他後腦勺上。

    他當即就翻了白眼,兩腿一蹬,暈了過去,看樣子一時半會應該是醒不來了。

    "這種人渣,呸!"

    火猴氣不過,又踹了魏航一腳,然後用輕機槍的槍口對準了魏航的腦門,看向了我,"做了他?"

    "不用,把他捆起來,等我們走的時候,把他丟在這裏就行了。"

    "也行。"

    火猴立馬就找來了原本用來扎帳篷的尼龍繩,把魏航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扔在了角落。

    把他扔在這裏自生自滅,已經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善良的方法了。

    雖然它大概率還是逃不了死亡的命運,但這也只能怪他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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