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現在才準備出手,一來是我不清楚自己的實力,萬一不是光頭的對手,那玉城瑤和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二來,我蟄伏不動,就是爲了等待一個這樣的合適時機。
趁他不備,要他命!
我全力爆發出來的速度,雖然不及玉城瑤那種類似於瞬移的能力,但也絕對不慢!
我瞄了眼全場唯一注意到我的野田君,他的臉上滿是肆意的笑容,大概認爲我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小鬼子,早晚宰了你!
我心底暗罵一聲,旋即憋足一口氣猛地一步踏出,耳畔疾風呼嘯,我眼裏的目標只有一個。
擒賊先擒王,砍了死光頭!
“他不見了!”
隱隱聽到野田君略帶驚慌的聲音,所有人中,他是最先反過來的。
但我距離光頭,僅僅只剩下三米不到的距離。
只需要一秒,不,半秒就足夠了!
半秒後,他便會人頭落地!
我不信他也有恐怖的自愈能力,斷了腦袋還能喘氣!
光頭聽見野田君驚呼的時候,下意識地就要回頭。
然而我已經高高舉起了軍刀,對準了他的脖子,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朝下砍了過去。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死光頭不光有特殊能力,而且他的戰鬥經驗也很老道,在察覺到我的那一瞬間,雖然已經來不及完全躲開,但他還是微微側了一下身子,隨之胸膛也開始鼓起。
我登時打定主意,就算切不掉他腦袋,也不能讓他好活!
鋒利的軍刀接觸皮肉,根本感受不到絲毫的阻礙,鮮血驟現,如噴泉般噴薄而出!
我這一刀下去,雖然沒能讓死光頭人頭落地,可他脖子上已經被我砍出來了一道寸長的刀口,鮮血如注,基本沒了活路。
“咕咕......”
光頭臉白如紙,捂着脖子大口吐血,鼓起的胸膛也凹陷了下,只不過沒了那種令人頭疼的聲音。
他看向我的眼裏滿身震驚,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我這樣一個看起來戰鬥力不過五的重傷員,居然會在背後給他一刀。
人形雕塑和矮子也愣住了,一時間呆在原地。
“殺了他,殺了他!不能讓他跑了!”
野田君反應倒是最快,連忙指使手下隊員。
只是他的手下就沒有他那麼快的反應速了,被他這麼一吼,個個手忙腳亂的,根本來不及拿出武器。
我也明白機不可失,連忙閃身道玉城瑤身邊,此時,她已經軟倒在地,抱起她就跑。
但抱起她的那一瞬,我卻感覺如同抱起了一塊大石頭。
“你......你的傷......”
玉城瑤費力的撐開眼睛,氣若游絲,看着我的眼裏滿是心疼。
我很想說些讓她放心的話,可這個時候,我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逃!
雖然三個改造人裏,最強的光頭已經快要嗝屁了,剩下的兩個人我也許能對付,但讓我帶着重傷毫無反抗能力的玉城瑤冒險,我做不到。
山水有相逢,在這片地下空間,我們和這些島國人早晚還會相遇。
到時候,再要他們的命也不遲!
在與人形雕塑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猶豫的神色,這大概也就是爲什麼他距離玉城瑤如此之近,也沒有選擇迅速動手的原因。
這個癡漢,倒是有那麼一絲人情味......
我朝着火猴他們離去的方向,足足狂奔了半個小時,直到右側突然出現一道高牆,眼前的路只剩下兩米窄的時候,才堪堪追上他們。
“你怎麼把這個女人也帶來了?”
因爲之前的事,李欣對玉城瑤完全沒有好感,她甚至再見到我懷裏抱着玉城瑤後,直接掏出了槍。
而我心裏自然是向着玉城瑤的,所以儘量爲她做袒護,“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那裏,一個都跑不掉。”
“她?”
李欣一聽我這話就惱了,甚至就連火猴也沒能攔住她,“你可別忘了,我們之所以會被小鬼子給包圍,都是因爲這個女人!領隊是死在她手裏的!”
她說的話讓我一時間無從反駁。
“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就讓開!”
火猴見狀不妙,連忙一把抓住李欣的衣領,往後扯了扯,低聲道,“算了吧......”
“滾!怎麼你也向着那個女人?”
李欣一聲暴喝,甩開了火猴的手。
火猴也只能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搖着頭嘆氣不已。
“要殺她,可以。”
我沉默良久之後緩緩說道,“但前提是,你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說完,我便目光灼灼地盯着暴怒的李欣。
“你!”
但和我預料的一樣,李欣最終沒有對我開槍,氣惱的把槍砸在地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着瞧吧,這女人最後都會把我們害死的!”
然後,她就氣鼓鼓的蹲在了另一邊。
我給火猴使了個顏色,示意讓他去安慰一下李欣,可火猴剛走過去,就被李欣娜如同要殺人一般的白眼,給瞪了回來。
“這我沒轍。”
火猴苦笑着說道。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事分輕重緩急,暫且也只能把正在氣頭上的李欣放在一邊。
我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玉城瑤的傷勢,可她是被那個光頭用聲波所傷,從外表上根本檢查不出來任何狀況。
“她怎麼樣?”
火猴小心地瞄了一眼李欣,然後低聲問道。
“不知道......”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痛。
我們稱爲唯一的一個醫務專員歐陽燁到現在下落不明,也沒有專業的檢查設備,而且面對的是玉城瑤這樣的改造人。
我根本無法判斷,她身體受傷有多嚴重。
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玉城瑤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輕聲囈語道,“要…要......”
“要什麼?”
我急忙問道。
火猴也皺起了眉。
可玉城瑤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依舊呢喃自語道,“要…”
“是藥!”
火猴想是明白了什麼,突然提醒我道。
藥?是那種能夠治療使用能力的後遺症的藥?
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但心裏卻充滿了苦澀。
這讓我現在上哪兒去弄那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