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斜視,反脣相譏。
眼下,面對當地警署的追擊,我們並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
要麼逃,要麼打。
不論是哪一種,我都有自己的應對策略,我有很大的把握,讓事態始終處於自己的控制範圍。
黑人憤恨的盯着我,可這個時候,他也拿我沒什麼辦法。
“戴瑞,戴瑞!”
黑人扭過頭,對着坐在我身後的白人吼道:“想辦法攔下他們,快!只有你能做到了!”
他的腦子倒是轉的挺快的,在這種緊急情況下,思路居然沒有亂套。
“做不到。”
“什麼?”
可是,戴瑞給他的回答,卻令他無比喫驚。
“我們行駛的速度太快了,我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攻擊他們,更別說阻攔了。”後視鏡內,戴瑞的神色一如既往。
“該死!”
黑人手無足措的一拳捶在座椅上,無能狂怒。
而我則是不慌不忙的踩着油門,目光透過後視鏡,觀察着那些迅速追上來的警車。
“尾號四三五的車輛,請立即減速靠邊停止!”
“最後一次警告,請立即停止行駛!否則我們將採取暴力手段!”
我一腳將剎車踩到底,隨着刺耳的摩擦聲響起,我們的卡車也緩緩停在了路邊。
從後方行駛過來的警車,迅速將我們包圍。
“你幹什麼?瘋了嗎!”
黑人有些慌了,反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拽了起來,他衝我怒吼道:“你怎麼可以在這裏停車!”
“不然呢?”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指了指外面,那些陸續從車上下來的警署:“難道你打算和他們發生槍戰嗎?”
“狗孃養的!”
黑人被我懟的啞口無言。
而這個時候,當地警署已經將我們包圍,其中甚至有不少人已經端起了槍支對準了我們,好像已經確定了,我們是恐怖分子似的。
“下來!”
“麻溜點!”
領頭幾個身穿制服的壯漢一聲怒吼,將槍口透過車窗揮手了我們的腦袋,毫不懷疑,我們要是再磨蹭一會兒的話,絕對會被他們就地解決的。
畢竟,米國警署的執法力度,我早有耳聞。
“我們保證配合!”
爲了避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黑人立即鬆開了夾住我脖子的手,轉頭擠出一張笑臉,推開車門,雙手抱頭緩緩地走了下去。
他是第一個下車的,也是第一個遭殃的。
剛下車,就被領頭的一位警長一腳踹在了腰上,用力之下直接將黑人這個身高兩米的壯漢踹倒在地,緊接着,他身邊的幾個同事立馬就拿着手銬,把黑人的胳膊拷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我心驚膽戰。
好傢伙,不愧是米國警署,這執法手段到底是乾脆利落。
當然,讓我心驚膽戰的,不是他們的執法手段,而是黑人,要是這傢伙脾氣上來了,估計在場這二十多位警官,沒有一位能活得下來。
“肇事逃逸,可以啊,你個黑鬼!”
米國對於黑人的歧視歷史悠久,這一點倒是難以避免,好在黑人還算是有那麼一點理智,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發作。
“還有你們兩個,快點下來!”
經常以同樣的方式招待了我,感受到手腕傳來冰涼的手感,我不由的冷笑了幾聲,一擡頭就看到警長朝我走了過來。
嗯?
我挑了挑眉,然後就見他擡起大手,直接把我的頭盔和麪罩扯了下來。
“你這小畢池,包裹的這麼嚴實,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低俗的辱罵聲剛結束,就響起一陣驚訝的聲音。
“嚯!”
我身邊十幾位警官,包括面前這位警長,都被我的相貌嚇了一大跳。
誰也沒有想到面罩底下藏着的,竟然是一張佈滿了疤痕的醜臉,還密佈着,已經變成了黑色的血痂。
“長得挺別緻。”
嘲諷的話語,再一次從這位警長的嘴裏蹦了出來,但很明顯,我勾起了他的好奇。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扯起我的頭髮,令我擡起了頭:“說吧,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家養了只貓,你懂的,實在是有些沒臉見人。”
我隨口扯了句謊,但很顯然,我這種低劣的謊言,是騙不過這位警長的。
他冷笑了一聲,然後就招呼着手下,我打開了車廂,以及車後的貨箱。
“搜!”
“你們有搜查令嗎?”
就在所有人即將準備動手的時候,戴瑞開口了,相較於黑人而言,他是我們中最冷靜的一個。
“搜查令?”
警長點燃了一支香菸,深吸一口後,將菸灰彈在了戴瑞的頭上:“在這裏,我就是搜查令,明白嗎?肇事逃逸的小子。”
說罷,警長一揮手:“繼續!”
除了這位警長,和三個看押着我們的警員之外,剩下的人手都投入到的搜索工作當中,當然,其中也有幾個拿着這照相機,在我們大卡車車頭的部位拍個不停。
“一個白人,一個黑人,一個亞洲人。”
“真搞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混在一起的?走私du品嗎?”
這位年過四十流着一把鬍子的警長,好奇地打量着我們,他並不知道,自從他遇到我們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陷入了麻煩之中。
“報告警長,貨箱打不開!”
“打不開?”
得到手下人的報告之後,警長再一次將目光落到了我們幾個身上,他將手中的菸頭狠狠摔在地上,捻滅。
“被我猜中了是吧?”
“我們是良民,做生意的,裏面放着黃金。”
戴瑞冷靜的注視着這位警長:“根據當地法律,你們必須放了我們!”
啪——
戴瑞話剛說完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臉上,隨着而來的是警長的諷刺。
“別跟我玩法律這一套!”
“肇事逃逸的事實,已經確立了,再加上你們偷運du品的嫌疑,等着被起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