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認真感知一番,忘川河中的哭嚎聲真的消失了。
聯想到忙碌的秦安,還有這隻地府纔有的豔鬼,他心中一驚,難道是地府出事兒了?
若真是這樣,那麻煩就大了!
首先,探查情況就是一個大麻煩。
雖修道者常召鬼門,於陰靈打交道,但古往今來,從未有生者去過鬼門之後。
踏足都難做到,又怎麼探查情報呢!
“小師傅,只要你願意放過妾身,妾身就是你的了,怎麼做都行喲。”
武蘭拋了個媚眼,欲拒還迎。
思緒被打斷,王野心中不悅,皺眉問道,“會烤腰子不?”
“不,不會。”武蘭茫然。
“炒腰子?”
“…不會。”
“那要你有什麼用?”王野不屑道。
“我…可以學…”武蘭傻住,艱難回道。
這個和尚是不是有毛病,她這樣一個尤物,做什麼不行,讓她烤腰子。
霧氣瀰漫,空中的鬼門逐漸隱去,消失。
王野嘆了口氣,送又送不走,殺了能復活…沒辦法,爲了天下蒼生,只能勉強留在身邊了。
手掐道決施展控靈咒,體內真氣流動,一個淡藍色的“縛”字浮現,隱入武蘭體內。
一種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王野感覺此刻,只要他想,可以控制武蘭做任何事情,哪怕讓她去死。
翌日,清晨。
王野從修煉中睜開眼,瞳孔中,是武蘭放大的臉。
心中一驚,他下意識揮出一道真氣。
“啊!”
武蘭被掀翻在地上,手中端着的酸奶潑了自己一身。
“主人,妾身做錯了什麼嗎?”委屈的看着王野,武蘭輕聲問道。
她只是想獻獻殷勤,給王野送個早餐。
“抱歉,你下次別離我這麼近…”揉揉眉心,看到武蘭一身狼藉,王野歉意道。
“紙在桌子上,你自己擦一下吧!”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打開。
門外是消失了兩週的地藏。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
“我是不是,來早了?”
“我可以解釋。”
地藏、王野,兩人同時道。
王野盤坐在牀上,扶額呻吟,這叫什麼事兒啊。
“還是希望你能,節制一點。”掃了一眼打扮清涼的武蘭,地藏神色尷尬。
小弟長大了!
張了張嘴,王野放棄掙扎。
算了,大哥從小認死理,跟他解釋不了…
“你這次回來,事情辦完了?”王野關心問道。
“沒,有些棘手,這次回來,是送你去崑崙虛,之後還得回去。”
地藏搓了搓臉,盡顯疲態。
“崑崙虛?不是還有兩年纔開啓嗎?”王野疑惑道。
在藍星,上古修者留下很多祕境,大都是隨機方位,隨機開啓。
而有一些祕境,則在固定的位置,固定的時間開啓,這樣的祕境,被稱爲洞天福地?
崑崙虛就是這樣一處洞天,不過崑崙虛每十年開啓一次,距離下次開啓還有兩年時間,怎麼忽然開了。
“是因爲地府鬼門不開,忘川怨靈遁逃陽間?”王野嚴肅問道。
“你怎麼知道?”地藏驚訝道,掃了一眼武蘭,露出瞭然之色,又道。
“放心吧,我們能解決的,你若真想幫忙,就在崑崙虛試試找崑崙鏡,傳說那本是地府的輪迴鏡,也許能有用。”
“崑崙鏡嗎?”王野低語,默默記在心上。
拍拍王野肩膀,地藏輕笑着道,“別想太多,進去一切已自身安全爲重,崑崙鏡這種傳說之物,有沒有還難說。”
“我也是魔怔了,得了生死簿,判官筆後,就感覺這些神話中的物件都是存在的!”
看着地藏拿出來的兩樣神器,王野並無太大感覺,畢竟,見過世面的人,成堆的神器他都見過。
“這個,哪來的?你能用?”王野把玩着判官筆,陰冷的氣息直鑽筋脈,一股刺痛感傳來,他連忙把筆放下。
“一個很有趣的前輩送的,非說這寶貝與我有緣,說來也奇怪,這兩樣神器,只有我能用,用着有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地藏愛不釋手的撫摸着生死簿,判官筆。
王野無端想起師伯,定海珠似乎也只有他能操控。
“這次,要不是這位前輩送的兩樣寶物,我現在還不一定抽的出時間回來!”地藏言語感激,又遺憾道。
“可惜,本來我和這前輩是一起回來的,路上他不知踩中了什麼機關,突然就被傳走了…也不知現在是否安好。”
說完,面上露出擔憂之色。
越聽,越覺熟悉,王野面無表情問道,“你說的前輩,是不是姓趙,叫趙陽明?”
“額,你怎麼知道?”
“那是我師伯!放心吧,他好得很!”王野翻了個白眼,心中無語,還真是師伯。
原來師伯從祕境中出來了,可惜沒什麼用,調頭又進去了。
不再糾結師伯去向,王野將自己所知信息分享給地藏,希望能對他有些幫助。
“我問過武蘭是怎麼返回陽間的,她說她本在忘川河中受罰,忽然被一股金色巨浪打上岸,隨她一起上岸的還有諸多怨靈,它們看鬼門大開,就都趁機衝出來了。”
“之後我本來打算把武蘭送回陰間,卻發現鬼門怎麼也打不開,而且忘川河中沒了陰靈的聲音。”
“我擔心忘川的陰靈全跑了出來,如果是那樣的話,麻煩就太大了!”
“金色巨浪嗎?”
地藏低頭思索一陣,見王野擔憂,遂解釋道,“忘川河無聲,是因爲擔心裏面陰靈再跑出來,衆天師共同施法使封印住了。”
“這幾天,我就是在做這些事,如果不是忽然得了生死簿,判官筆,這次封印險些失敗了。”
“不過…也管不了多久就是了,不快些找到鬼門不開的原因,恐怕都要大難臨頭了。”
說着地藏心情再次沉重起來,囑咐王野收拾東西,不在說話。
二人皆是心事重重,王野默默打包行李,沒了再談話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