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之緩緩擡起眼簾，佈滿猩紅血絲的雙眸暴露出來。
冰冷，邪肆，疲憊等糅合在一起，猶如來自地獄魔鬼的凝視。
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歌，也感覺到一陣陣心悸。
“你怎麼來了？”
他扶起額頭，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秦歌嘀咕道，“明明愛的要死，非要把人家逼走，現在活該被虐。”
楚寒之沒理她，起身時腳步一晃，幸好他及時撐住了沙發扶手。
秦歌看到他這個樣子，什麼氣都沒了。
“老大，封錦玥懷孕了。”
楚寒之猛地側頭看着她，眼裏有着不容錯辨的愕然和驚喜。
秦歌又扔下第二枚炸彈，“封錦玥她媽逼她流產。”
楚寒之想也不想的走出書房，對門外的燕蘇吩咐道，“馬上去華國！”
“是。”
楚寒之回臥室洗漱，出來時整個人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禁慾清冷。
只是沒有血色的皮膚，令人擔憂。
……
宋晚秋醒來後，再次要求封錦玥去做流產手術。
封錦玥不樂意，又不敢刺激她，只能敷衍着。
宋晚秋嘴巴都說幹了，見女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怒道，“封錦玥，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媽，你不是一向最心軟的？怎麼能輕易抹殺掉一條無辜的小生命，太殘忍了。”
一邊的唐夕眼見宋晚秋臉都氣紅了，送過去一杯藥茶。
“媽，消消氣消消氣……”
宋晚秋喝了一口茶水，“如果你真生下這個孩子，以後還怎麼嫁人？”
宋晚秋氣急，換了一個進攻方向。
“你的孩子背上父不詳的名聲，你知道他會承受多少嘲笑和非議嗎？”
封錦玥啞然，好半晌纔看了唐夕一眼。
“唐夕當了好幾年的單身媽媽，不是照樣過的很好？大鳥寶寶也沒有長歪。”
唐夕默默的來了一句，“這和老大的幫忙分不開關係。”
在婆婆面前，她不敢提楚寒之。
封錦玥瞪她，“你到底站哪邊的？”
唐夕拋過去一個‘你懂得’的目光，“我的意思是老大還是挺會教孩子的。”
封錦玥嗤笑。
得了吧，渣男教出的孩子肯定是一個小渣男。
幸好大鳥寶寶已經認了親爹，希望他能遺傳到阿爵的專一。
“媽，除了打掉孩子這一點，其他我全聽你的。”
宋晚秋跟她磨了這麼久，也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夫人，許少爺來了。”
“請他進來。”
宋晚秋看着封錦玥的眼睛，“只要你願意和許澤言結婚，孩子可以留下。”
封錦玥蹙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媽，你一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閨秀，竟然同意人家喜當爹，你知道這麼做有多不道德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宋晚秋尷尬的喝了口茶。
她一開始當然不同意，然而許澤言太能說了，不知不覺就被洗腦了。
“不結婚就打掉孩子，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