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深深的看了封雲墨一眼,壓下那一絲複雜,“好好珍惜你最後的一點時間吧。”
說完,不管封雲墨如何嘶吼,他都沒有轉身。
上了車,蘇景正好接完一個電話,急吼吼的開口,“三爺,封思遠和趙湄帶人闖入了錦繡園!”
封爵眉頭一蹙,“開車!”
蘇景猛踩油門,用最快速度朝錦繡園趕去。
“封爵那個混賬在哪裏?”
客廳裏,封思遠一臉凝重。
一段時間不見,他拄了柺杖,頭髮裏出現了銀絲,完全沒有唐夕初見他時,那個中年美大叔的形象。
他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唐夕淡淡的開口,“封爵去送他最後一程了。”
這句話刺激到了一直在默默流淚的趙湄。
這幾天,她和封思遠四處走關係想把封雲墨撈出來,都被拒絕了。
其實兩人很清楚,封雲墨罪無可赦。
除非封爵幫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是封爵把阿墨害到這個地步的,他踩着阿墨立功,現在還見死不救,他不是人!”
趙湄嗓音淒厲,唐夕看着她紅腫的眼眶,本來還有一丟丟同情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這下子徹底惱了。
“又不是封爵逼他害人的,你能不能別像得了狂犬病一樣,到處發瘋咬人?”
本就情緒不穩定的趙湄聽了這話,立刻張牙舞爪的想衝過去廝打唐夕。
“別鬧了。”
封思遠比趙湄理智的多,強行拽住了她,語氣沉沉道,“唐夕,如果非要追究源頭,你纔是罪魁禍首。”
靠,當她好欺負嗎?什麼鍋都扣她腦袋上?
“如果不是你勾的阿墨對你動了情,阿墨也不會和阿爵爲敵,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趙湄惡狠狠道,“對,就是你這個小賤人的錯,遊走在兩兄弟中間,紅顏禍水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
唐夕:“……”
特麼的,她比竇娥還冤。
趙湄的話讓她想起那些亡國之君,明明自己沉溺於美色,又沒多大能力,偏偏國破後,卻把所有責任推到女人身上。
跟腦殘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唐夕正要喊保鏢把這兩人打出去。
“趁我不在,欺負我女人?”
封爵冷颼颼的聲音傳了進來,趙湄哭聲一頓,封思遠側過頭。
只見封爵大步走進來,滿身的肅殺氣息。
“阿爵,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阿墨?”
封爵仔細打量了唐夕幾眼,確認她沒被嚇到。
唐夕無奈,自從她上次爲了救人差點中槍,封爵對她越來越不放心了。
“我沒事。”
封爵冷眸看着封思遠,“找我求情沒用,有能耐去找文先生。”
“封爵!”
封思遠不滿的拔高聲音,“你明知道現在只有你才能救阿墨!”
“我爲什麼要救他?他死不足惜。”
封雲墨壓下怒火,“你和阿墨是親兄弟,你冷眼旁觀,就不怕外人戳你的脊樑骨嗎?”
封爵不鹹不淡的說,“他們只會感謝我除掉了一個害羣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