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歆揪着抱枕上的流蘇，表情有些神經質。
“後來，我教訓了他一頓，說他不配爲人，也不想再看到他……第二天，他就戴上了口罩。”
秦歌身體一晃，緩緩的坐了回去。
杜子歆冷笑一聲，“連自己親爺爺的死活，他都不管不顧，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學會什麼是愛嗎？”
秦歌突然覺得腦子疼的厲害，忍不住一手撐住了額頭。
“秦歌，聞修順着你，是因爲習慣了你的存在，或者說他是太寂寞了，想找個人陪伴。”
杜子歆走過去，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果你不介意他是否愛你，就忘掉我今天和你說的話，繼續維持現狀。”
秦歌打開她的手，“別碰我。”
杜子歆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秦歌呆坐了一會兒，然後有些踉蹌的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杜子歆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滿意的笑了。
聞修的冷血和殘忍，哪個女人會不畏懼？
“子歆。”
聞少晨走了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對秦歌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杜子歆彈了彈自己精緻的指甲，“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可是你省略了很多重要的內容，比如……”
杜子歆表情兇狠的打斷他，“你閉嘴！給我出去！”
聞少晨臉色懇切，“子歆……我們已經很對不起阿修了，你這一次就讓他如願吧。”
杜子歆不以爲然，“他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和誰在一起都是一樣，既然這樣，爲什麼不選擇一個最合適的結婚對象？”
杜子歆擺擺手，“跟聞家相比，他的意見不重要。”
聞少晨還想說什麼，卻被杜子歆阻止，“行了，我已經決定了。”
聞少晨長長一嘆，在心裏說了一句：阿修，對不起，爸爸真的已經盡力了。
……
那一邊的秦歌上了二樓，停在聞霽的房間門口。
站了好久，她都沒有敲門。
“秦歌，你在幹什麼，杜子歆是騙你的，你怎麼可以隨便懷疑自己的男朋友！”
秦歌彷彿從自己的喃喃自語着找到了力量，正要轉身走人。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這時，聞霽打開門，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秦小姐，是你嗎？”
“是我……”
聞霽聽她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你怎麼了？先進來再說吧。”
秦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聞霽已經摸清了房間裏的擺設，順利的走到桌子旁邊，“要喝茶嗎？”
“不用了。”
秦歌靠牆站立，“我有件事想向你求證……”
“你直接問就好。”
秦歌感覺喉嚨發乾，好一會兒才低啞着聲音問道，“你媽剛纔跟我說，聞修眼睜睜的看着老爺子去死，卻沒有施救，這是真的嗎？”
聞霽倒水的動作一頓，沉默不語。
秦歌的心沉到了谷底，最後一絲僥倖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