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忍住了。
“好。”她努力揚起脣角，“如果你哪天不想等了，隨時可以放棄，我不會怪你。”
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頭。
聞修沒有迴應她這話，淡淡說了句，“我走了。”
心裏的不捨涌了上來，秦歌輕聲問道，“我不在你身邊，你以後睡覺要怎麼辦？”
聞修頓了一下，“我們沒認識之前，我一個人睡了二十多年。”
秦歌自嘲，他的言外之意是，就算沒有自己，他依舊能過的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秦歌勉強一笑，她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聞修折返回來，擡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臉。
“好好照顧自己，有需要隨時聯繫我。”
說完這句話，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隨着他的身影消失，秦歌頹然的倒在牀上，只覺心裏空了一大片。
……
“我明天要回迪拜了。”
從秦歌的公寓離開，聞修來到了錦繡園。
“我記得你以前失眠，經常會點一種安神香，效果似乎不錯？”
封爵捧着一杯極品龍井，輕輕的品了一口。
“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隨地都能睡着，沒必要藉助香料。”
聞修掐了掐眉心，“現在不行了。”
“哦？看來是秦歌把你的胃口養刁了。”
封爵兩條長腿伸長交疊，姿勢慵懶無比。
“女人對待自己喜歡的男人，很容易心軟，你可以利用這一點賣個慘，我可以保證她捨不得離開。”
封爵眉梢一動，“所以，你們已經徹底結束了。”
“嗯。”
封爵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現在什麼心情？”
聞修避而不答，“香料拿來。”
封爵讓傭人去取了，順便把他常用的香爐一併搬了下來。
“這個也送你了。”
封爵用的古董香爐，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謝了。”
封爵擺了擺手，“應該是我多謝你，我不用幫你準備聘禮了，最少節省了好幾個億。”
嘴裏說着多謝，語氣卻有些遺憾。
傭人把香爐搬上車，聞修坐在駕駛座上，卻遲遲沒有發動車子。
他一手撐起額頭，忽然，自言自語的一句，“我現在的心情……”
談不上痛苦，也沒有失落。
只是彷彿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在遇到秦歌之前，他一直是這樣。
當她闖入他的世界，他漸漸開始感受到正常人的情緒，死氣沉沉的生活終於透出了一絲希望。
現在，她將這一絲希望收走了。
“無所謂。”
不過是再次迴歸到黑暗和孤獨中而已，他早就習慣了。
聞修閉上眼，眉眼透露出一絲疲倦。
也許，他並不是真的無所謂。
當天夜裏，聞修就啓程回了迪拜。
秦歌平時也是事務繁忙，又主動從楚寒之手裏接過了大半的工作，開始世界各地的到處飛。
唐夕聽說後，長嘆了一聲。
希望這不是他們的最終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