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認真的。”
唐夕一隻手撐在膝蓋上,懶洋洋的託着腦袋。
“爲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逼自己變得心狠殘忍,不值得。”
時之言沒有應答,撿起腳邊的一塊瓦片,隨手擲了出去。
瓦片在水面上彈跳了好幾次,才沉入湖底。
唐夕看的手癢,也撿了一塊瓦片,用力一扔。
距離倒是不短,可惜沒能彈跳起來,直接沉下去了。
時之言見她泄氣的垮下肩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我教你。”
說着,他去握唐夕的手。
唐夕忙不迭的躲開,“你慢動作給我演示一遍就行。”?
時之言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眸光微黯。
經過時之言的演示和講解,唐夕很快掌握了要領,看着自己丟出去的瓦片在水面上旋轉彈跳,表示滿意。
“夕,我可以後退一步。”
時之言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不過唐夕沒有急着高興,因爲她知道肯定還有下文。
“只要你在我身邊待滿三年,我們就兩清了。”
如果三年時間,他都沒辦法讓唐夕喜歡上自己。
那麼……他會強迫自己放手。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唐夕頭疼,“不然你換個條件?”
時之言站起來,拍了拍西褲上不小心染到的灰塵。
“從一輩子到三年,我這一步退的還不夠大?”
“別說三年,三天都不行。”
時之言彷彿被激怒了,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看着這樣倔強冷漠的她,時之言心頭劃過尖銳的疼痛。
“夕,我只是想做最後的努力,你非要這麼狠心?”
唐夕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苦澀’這種情緒,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狠心的人是你吧,讓我和封爵分開三年,你是存心想害我得相思病嗎?”
唐夕語氣誇張,“相思病無藥可救,我很可能會日漸消瘦,最後病入膏肓,悽悽慘慘的死翹翹。”
時之言似乎被她搞怪的樣子取悅了,脣間溢出一聲輕笑。
只是心裏,一片悲涼。
【爸比和媽咪是不能分開的,不管他們哪個人離開,另外一個人都活不下去。】
時之言突然想起唐大鳥說的話,不由閉上了眼。
良久,他緩緩的開口,“我要做雲族的繼承人,但是又不想娶夏一可。”
唐夕試探性的問道,“只要我們幫你解決這個難題,你就放手?”
‘沒錯’兩個字纏繞在舌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時之言捏了捏眉心,“等你們做到了再說。”
唐夕挑眉,“你不是不在意繼承人的身份麼?我看你是存心刁難。”
時之言並不否認,“如果封爵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憑什麼相信他會保護好你。”
“行,我答應了。”
這個難題的關鍵點在時老爺子的身上,老爺子雖然也很難搞,但跟時之言沒法比。
“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
時之言重新坐了下來,“不回,懶得看你和封爵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