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點喫!”
夜凌似乎沒什麼胃口,速度慢吞吞的。
他生的好看精緻,喫相又優雅,畫面十分養眼。
但南傾音卻沒心情心思,不斷的催促。
好不容易等夜凌喫完了,她語氣急迫,“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夜凌起身,順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走,路上告訴你。”
南傾音無奈,只能跟了上去。
西餐廳旁邊有一間花店,夜凌走進去,出來的時候懷裏多了一束白色的菊花。
南傾音一愣,這才發現他今天穿的很正式。
黑色的西裝內搭白色襯衫,款式莊重,給他的氣質染上幾分冷肅。
“你這是打算拜祭誰嗎?”
夜凌笑了笑,拉開車門,“上車。”
南傾音坐上副駕駛,夜凌發動車子,這纔回答了她的問題,“拜祭父母。”
南傾音不解,“你拜祭父母,爲什麼把我帶上?”
夜凌反問,“讓他們看看兒媳婦,難道不應該?”
南傾音無語,蛇精病的心思你別猜。
她早已經習慣了夜凌滿嘴跑火車的說話方式。
只是奇怪的是,他這一次的語氣不像往常,沒有輕鬆的調侃,顯得異常冰冷。
“你想不想知道我父母是怎麼死的?”
南傾音現在的心思都在葉宇身上,哪有閒心聽故事。
只是夜凌這個人,不把他哄好了,休想他聽你的。
“如果你想傾訴的話,我不介意當一次垃圾桶。”
南傾音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他繼續開口,心累。
他到底要不要說啊!
車子開了這麼久,離市區越來越遠,周圍景色秀麗,前方隱隱可見墓園的大門。
“其實這個故事很簡單,我父親遇到了一個沒有醫德的醫生,導致死在手術室,母親痛苦之下自殺。”
夜凌突然開口,聲音裹着一股寒意。
南傾音抿了抿脣,“難怪你會排斥醫生這個職業。”
夜凌一踩剎車,開門走了下去。
南傾音緊隨其後,跟着他走進墓園。
墓園裏沒有其他人,環境清幽。
夜凌擡頭忘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臉色平靜中透着一絲森冷。
“更可笑的是,那個醫生是我父母的至交好友。”
南傾音看着他的表情,心情莫名的有些沉悶。
“節哀順變……對了,那個醫生被判了多少年?”
她想起封雅說過,夜凌和聞修決裂,是因爲聞修阻止他報仇。
難道害死他父母的仇人已經出獄了,他想動手,卻被聞修阻止?
夜凌冷冷的勾脣,“因爲他在醫學界的地位,他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南傾音皺眉,這樣的事不少見,但每次聽到,她都覺得作嘔。
“你覺得,我應該殺了他嗎?”
夜凌冷不丁的這麼一問,南傾音頓時沉默了。
這,代表着默認。
夜凌眼底掠過一絲詭異的笑,“但是,他現在還活着。”
“你放棄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