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負手而立,自負的說道。
祁嫣冷笑一聲後,忽然說道,“我說兩位厲害,說的是嘴上功夫厲害而已。”
聽到祁嫣這話,劉老先生和鬼見愁頓時臉色一變,漲成豬肝色,十分難堪。
劉老先生氣極而怒,“小丫頭!你可知道我劉老先生在涇州的名氣?”
祁嫣剛來涇州沒多久,哪裏知道這涇州城內,賭石方面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見對方這麼問,她便直接搖了搖頭。
“不知天高地厚!你身邊的這位劉老先生,在涇州城內,下到三歲孩童,上到六旬老人,誰不認得?”
鬼見愁也是一陣溜鬚拍馬。
看起來,這劉老先生,似乎真有點本事啊!
在涇州城內,玉石圈子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互相聽過,相互認識的。
就像是這鬼見愁和劉老先生,都是相互之間比較熟悉的。
本來王老闆和何老闆兩個人,擔心溫天賜可能在拍賣會上大賺了一筆之後,極有可能的會花重金,去請了什麼厲害的人物。
結果,當兩個人發現,溫天賜請來的人,竟然在玉石圈內沒有什麼知名度的小丫頭。
二人當下放下心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似乎這玉礦最後的得益者,和溫天賜已經沒了關係一般。
不過,該給的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畢竟當初第一個發現墨玉原石的人,的確是溫天賜纔是。
溫老闆見這火藥味太重,害怕祁嫣喫虧。
連忙上前勸和,與大家約定好,一會就去官衙買這整條山脈。
“以我大燕的律法,玉石礦脈默屬皇族資產,所以若想拿下這條礦脈,就一定要去衙門登記,花錢買下才行。”
路上,溫天賜對祁嫣介紹道。
祁嫣點點頭,原主的記憶,的確有這麼一條規定。
因爲是三方協商好,要一起買下礦脈各自開採,所以臨走前。
劉老先生和鬼見愁特意又繞着礦脈看了一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後,大家這纔出發。
又是兩個時辰的時間,傍晚時分,衆人回到了涇州城。
一進城,大家馬不停蹄直接前往涇州城的衙門,求見了縣令。
涇州城的縣令名叫喬志遠,本來這個時間點,喬志遠都已經出了縣衙回家休息。
結果聽到門口的衙役通報,說有幾個商人求見。
喬志遠皺着眉頭想要拒絕,可聽聞說是來自燕京的幾個富商,頓時重視起來。
來自燕京那片貴土的客人啊,那可是惹不得的。
在燕京寸金寸土的地方,能富甲一方,絕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想到今天是涇州城一年一度的拍賣會,恐怕這些人找自己,應該是爲了生意而來。
於是喬志遠穿戴整齊,在衙門後院等候溫天賜等人的到來。
在衙役的帶領下,溫天賜和祁嫣等人,來到了後院。
衆人一番寒暄過後,溫天賜說明了來意。
“其實此次前來,是想煩請喬大人將墨玉山脈轉讓給我等,錢的方面好商量,我們出的起!”
溫天賜帶頭說道,身後王老闆和何老闆也連連點頭。
“墨玉山麼?”
喬志遠愣了一下,隨後一旁的師爺附耳低語了一番。
“大人,墨玉山那一帶常年沒人管理,被劃分進了荒山,這些商人想要,一定是看中了其中的商機,可以藉此機會狠狠宰一筆!”
師爺精明的很,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策略。
喬志遠面不改色,微微點頭隨後看向溫天賜,“這墨玉山麼……據我所知,的確是我涇州管轄的地界,雖說這山頭人煙稀少,但這山前山後的,可都是寶啊,不知道幾位老闆買下這墨玉山,是想做什麼?”
“開採玉礦。”
沒等溫天賜開口,王老闆搶先一步說道。
“玉礦麼?”
喬志遠眼珠子一轉,隨後笑道,“來來來,幾位想必是剛從這墨玉山歸來,都渴了吧,不妨先嚐嘗我珍藏的好茶。”
喬志遠聽了溫天賜等人的來意,非但沒去談論墨玉山的事情,反而拉着溫天賜等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閒聊了起來。
尤其是王老闆,喬志遠聊的最爲近乎。
“這縣令在搞什麼,怎麼忽然間和我們聊起家常來了?”
溫天賜心裏疑惑,在桌子上忍不住問向一旁的祁嫣。
“以我的觀察,應該是後面師爺出的主意,這縣令也精明的很,他和你們聊的可不是廢話,言語裏都在探查你們的底細,想看看你們在燕京的財力!”
祁嫣提醒道。
“難道是說,因爲王老闆那句話,這縣令想坐地起價?”
溫天賜是個商人,這種事情他此前也見過很多,祁嫣這一說,溫天賜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對方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祁嫣點點頭,低聲說道。
“都怪老王那個傢伙,一心想搶礦脈,本來我還想周旋一番,現在到好,這縣令知道了我們的來意,難保不故意擡高價格。”
溫天賜嘆口氣。
之所以同爲燕京的商人,王老闆和何老闆比不過溫天賜,就是因爲很多事情上,兩個人沒什麼城府,太過沖動,這樣很容易喫虧。
“事到如今,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而是態度!縣令等下一定會看你們的誠意如何,纔會考慮是不是賣給你們。”
祁嫣吃了一口桌面上的小點心,一邊看着聊的火熱幾人,一邊低聲說道,“從那兩位老闆的表現上來看,如果我是縣令,我也一定喫準了你們會不惜一切代價買下這條礦!”
果然,和祁嫣分析的一樣。
幾番談話下來,喬志遠大致瞭解了何老闆和王老闆的財力之後,總算是話題扯到了玉礦上,“說起這玉礦啊,墨玉山算是我涇州的一塊寶貝了!”
聽到玉礦二字,早就聊的有些疲倦的兩位老闆,連同祁嫣和溫天賜都豎起耳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