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家是商賈,雖然出了個皇后,但後續卻無人再將女兒嫁入皇室。
原本端千芝是想與葉辰在一起的,但後來因爲祁嫣的緣故,所以現在端家直接把這個念頭給掐了。
畢竟,皇家複雜,端皇后死了這麼多後,真相一直埋了這麼多年,就因爲閔太師在朝堂上手握重權,就連燕帝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現在閔太師倒下了,但並不代表危機就此解除。
因爲爭儲的皇子們,展開了激烈的奪權手段。
閔太師手裏的門生,那都是實打實的官員,在殿前能說上話的。
這不,睿王葉恆在府裏頭疼不已,柳東莫明其妙的失了蹤,現在府裏的營生就全部落在自己身上了,收入日漸縮少,庫銀告急,急得他上火,連覺都睡不安穩,現在他身邊的親信幕僚就是劉鼎。
可劉鼎拳腳功夫還行,但若經商能力,壓根就一竅不通!
劉鼎從外頭進來的時候,他小聲稟道,“王爺,刑部侍郎陳楚河大人來了,就在大廳候着。”
“他怎麼來了?”
睿王葉恆撫額,一臉不耐煩。
“這……屬下不知啊。”
劉鼎苦笑,他與這位刑部侍郎陳大人,可沒什麼聯繫,也並不熟。
睿王葉恆想了想,“算了,你把他帶來書房。”
“是。”
就這樣,劉鼎趕緊去把刑部侍郎陳大人往書房裏領。
陳楚河看見睿王葉恆後,恭敬行禮,然後上前說道,“王爺,多日未見,您一切可好?”
“陳大人,有什麼事就直接說,這些恭維的話就免了。”
睿王葉恆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迴應。
陳楚河點頭,“王爺,北疆九皇子來了,元宵已過,禮部已經有了消息,後天他們便要啓程前往鳳城。”
“然後呢?”
睿王葉恆閉上雙眼,幽幽的反問。
陳楚河心裏苦澀,這睿王怎麼一點警覺都沒有呢?只好解釋道,“孝王已經進宮,向皇上請求,他親自護行。”
“葉皓要親自護行?他在搞什麼?父皇前幾天不是把他身邊的秦肖五馬分屍了嗎?他現在上趕着,父皇可不會理他。”
睿王葉恆皺眉,他清楚這件事,是因爲燕帝把他和葉皓一起召進皇宮,劈頭蓋臉就直接對着他們二人一頓臭罵。
等出了皇宮,他才明白,罵的人不是他,而是罵葉皓那個蠢貨!
葉皓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在太子的府邸放七夜蛇,現在被抓了,雖說事情是秦肖做的,但若沒葉皓這個做主子的指使,秦肖哪來的膽子對太子做這樣的事?
謀害儲君,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雖說只讓秦肖一人五馬分屍,但燕帝的做法,等同是斷了葉皓的左膀。
對自己忠心的人,很難培養。
接近自己的,都是奔着利益來的。
秦肖也是個嘴硬的,寧死也不攀咬葉皓,一口咬定是自己想要葉辰死。
陳楚河苦笑,“王爺,孝王這是在向皇上表達悔意。若皇上真的讓他去了鳳城,他一定會藉此機會,與太子殿下修復關係。”
睿王葉恆拍桌而起,怒不可按。
劉鼎想了想,在旁輕聲提醒道,“王爺,依屬下看,您倒不如也進宮一趟,請求護送北疆九皇子前往鳳城,這一趟十分安穩,有北疆的鎮國大將軍寒楓在,護送之責根本不需要您擔着。您這麼一舉,還能壞了孝王的如意算盤,事成後,也能得皇上讚賞。”
“一箭雙鵰啊!”
睿王葉恆眼前一亮,看了一眼劉鼎,“不錯嘛,這事你腦瓜子轉得倒快。”
劉鼎不敢居功,連忙自謙道,“屬下愚昧,是王爺平日教導有方。”
“好了,備馬。本王也要進宮!”
睿王葉恆揮了揮手,示意劉鼎可以出去了。
劉鼎抱拳行禮,退下備馬去了。
等書房沒有閒雜人後,睿王葉恆看向陳楚河,“陳大人,你與本王的關係,本王不曾忘。只是刑部尚書一職,急不來。蒼羅那個老匹夫是父皇的心腹大臣,蒼羅年紀大了,要不了幾年就會退下來,你又何苦這般着急呢?認真辦事,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是。”
陳楚河心中苦澀,他確實是爲了刑部尚書一職。
這段時日,他所辦的案子,蒼羅那個老匹夫是每一個案子都會複查一遍,只要有一處疑點,就會直接打回來,不給阿楚河結案。
這麼一來,陳楚河只能要求自己盡職的去辦案。
甚至有的時候,還得在刑部熬夜辦案,苦不堪言。
他是刑部侍郎,案子辦好了,那是蒼羅的功勞;案子辦砸了,責任全是自個的,活幹的比牛還累,稱讚行賞卻沒自個的份,陳楚河能不怨麼?
這次來找睿王葉恆,那是因爲走投無路了。
閔太師倒了,他能靠上的大船,就只有睿王葉恆。
睿王葉恆想了想,繼而說道,“對了,以後有事,不要直接來王府的找我,你找劉鼎,讓他把事轉告於我。現在父皇可不好惹,一旦因爲你我來往過密,只怕會成爲出頭鳥!”
“明白。”
陳楚河能說什麼,只能應了。
於是,出府後,二人各忙各的。
睿王葉恆進宮後,一到御宣殿,就看見了孝王跪在地上,一言不語。
這氣氛實在是詭異,睿王葉恆有些緊張,不由嚥了咽口水。
燕帝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他看了一眼睿王,“你這個時候進宮見朕,有事嗎?”
“啓稟父皇,兒臣前來是替父皇分憂。北疆九皇子要啓程前往日鳳城,兒臣想着親自隨行護送,一來向北疆表明我大燕看重之意,二來有兒臣相送,定不會有亂賊搞事,讓北疆九皇子平安抵達鳳城。”
睿王葉恆上前,抱拳行禮稟道。
燕帝聽後,臉色稍緩,“你想護送?”
“是。”
“好,那你便走一趟吧。”
燕帝准奏了。
睿王葉恆心頭大喜,“謝父皇恩旨,兒臣定不負父皇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