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宴時修在洗澡。

    時蘭看到宴紫晴的消息,直接動手刪除,並對着浴室的方向說了一句:“刪了你一條消息。”

    “好。”

    時大小姐沒有查手機的習慣,也從來不翻他的手機,除非是偶爾看到了不想看的東西。

    這時候,能讓她有這種舉動的人,除了宴家人,沒有別人。

    時蘭刪了也就刪了,宴時修也不會再問她刪除了什麼內容,既然她覺得他沒必要看到,那就直接將事情揭過。

    明天,宴家人,總會爲自己不停吸血宴時修,而付出慘痛代價。

    宴時修洗完澡以後,將毛巾搭在肩膀上,光着上半身,將時蘭從廚房抱了出來,放在沙發上,說:“明天我會出趟差,去鄰市剪綵,晚上還有飯局,不過十點前一定能趕回來。”

    “你去酒會看戲就行了,不要太虎,對付那些人,髒手。”

    時蘭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處咬了一下,說:“我就一個十八線小藝人,該喫喫該喝喝,不需要去出這個風頭,至於你,太晚就睡那邊吧。”

    “不要,再晚也想回到你身邊。”

    宴叔叔還是一如既往地纏人。

    “行吧,行。”時蘭摸着他光潔的俊顏道,隨後,又問,“幹嘛這樣看着我?”

    “剛纔抱你,發現你裏面,好像什麼都沒穿。”

    “被發現了?”時蘭笑,“不就是方便你嗎?宴……哥哥。”

    時蘭對宴時修的愛稱有很多。

    叫宴時修的時候,通常會說比較嚴肅的話題

    叫宴總的時候,會帶着一些調笑的腔調。

    叫宴叔叔的時候,是她惡作劇勾引人的前兆。

    而當她開始叫哥哥的時候……

    宴時修的心都塌進去了,尤其是她尾音故意高高的揚着,像是撓人的羽毛,讓人心癢到瘋魔。

    叫哥哥並沒錯,即便上輩子,兩人同歲,但是,宴時修的出生月份,比時蘭靠前。

    “宴時修,去鄰市,讓別的女人多看你一眼都不行!”

    “那就……”宴時修抱着她,讓她的脣挨近鎖骨的位置,“麻煩宴太太,留個吻痕?”

    次日一早,時蘭還沒起牀,徐英華便出現在公寓樓下,接宴時修去鄰市出差。

    其實時蘭昨晚並沒有把吻痕的位置,留的太過明顯,襯衣完全可以擋住。但是,架不住宴叔叔明騷,沒打領帶不說,還刻意鬆開了一顆鈕釦。領帶他帶着,剪綵的時候再繫上就行了,這是身爲一個已婚人士的自覺。

    ……

    宴時修走後,時蘭慢吞吞地從牀上起來收拾自己。

    今天對於燕城來說,註定是個熱鬧的日子。

    除了天王聲勢浩大的酒會,還有巔峯娛樂宣佈成立。

    儘管現在巔峯的團隊,只有唐澤和華海的幾個得力干將,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開心興奮。

    時蘭抽上午的時間,去了巔峯辦公室。

    這時,宴叔叔雖然去鄰市開會,但是,依舊讓人送來了恭賀的花籃,並且還明目張膽地署名,因爲他知道,這裏不會有其他外人看見。

    蕭越趕在吉時之前到了巔峯,經過好幾天的深思熟慮,他還是決定,接受這個艱鉅的挑戰,開啓這個地獄級的副本。

    “我和天王是試用合同,不存在解約或者違約的問題,但需要我表態。”

    “恭喜你被拉上賊船。”唐澤伸手,和蕭越握了握手,“加入裝逼大軍。”

    “一會我會和安藍一起離開,陪她度過晚上那齣好戲。”

    “應該的。”唐澤說道。

    這時,蕭越看向宴時修送來的花籃,問:“宴總……”

    “鄰市出差了。”時蘭隨口回答。

    也就是說,宴時修連一絲機會,也沒打算給宴家那幾人。

    巔峯宣佈成立,雖然悄無聲息,但是唐澤依舊在巔峯的官微上,發佈了成立消息。

    這時候沒有人關注無所謂,很快,他們就會在娛樂圈,嶄露頭角。

    ……

    網上現在除了好奇宴時修晚上會不會到現場以外,還好奇安藍會不會也在酒會露面。

    前幾天就有黃牛曝光了這次酒會可能出現的陣容,裏面的確是名流聚集,但是,沒有安藍的名字。

    畢竟天王對安藍的態度,一直顯而易見。

    就是坑,往死裏坑。

    不少安藍粉絲,私信大小姐的微博,問她是不是不會出席天王的酒會。

    像這樣大咖雲集的場合,安藍這樣的小角色,本來不配提及,但是,架不住前幾天安藍還在網上和天王撕逼。

    如今天王如此高調,安藍這種小角色,即便是參加,只怕也是要被踩進泥土裏。

    看到今天媒體一早就開始爲天王在各大版面預熱,宴紫晴心情不錯,因爲這風光程度,完全不亞於華海舉行活動

    但是,她昨天給宴時修發了地址以後,沒有得到宴時修的迴應。

    宴紫晴以爲宴時修還在生氣,故意對她視而不見,便讓宴母再給宴時修打電話確認。

    宴母從早上就開始心緒不寧,本來夾在中間就兩面爲難,現在宴紫晴還一個勁兒的催促。

    “讓你打你就打,哪有那麼多猶猶豫豫?”宴父對宴母說。

    宴母嘆口氣,撥通了宴時修的號碼,但是,接通電話的人,是徐英華。

    “時修……”

    “不好意思,伯母,宴總正在開會,實在是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等他的行程結束了,我再讓他回可以嗎?”

    宴母知道打擾到了宴時修工作,便連連點頭:“沒關係,讓他先忙。”

    宴父在一旁氣急攻心:“這都什麼時間了?還忙!還有幾個小時,酒會就要開始了。”

    “畢竟兒子現在身份不同,管理那麼大的企業,肯定會很忙。”宴母說道。

    “忙來忙去又不是爲了家人,忙給誰看?”宴父諷刺道,“他對我這個父親的狠心程度,我說出去旁人都不信!”

    “時修本來就沒同意會出席酒會,這是紫晴自己鬧出去的事情。明知道她哥哥的脾氣,還把陣勢擺成這樣,這不是逼迫時修就範嗎?”宴母也有了些許火氣。

    “怎麼?還逼不得了?”

    宴母覺得和他無話可說。

    片刻後,宴紫晴打來電話確認,問宴母:“媽,大哥怎麼說?”

    “他還在開會,等空了給我回電話。”宴母回答。

    “你催着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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