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宴先生纏得要命時蘭宴時修 >374 那真巧,我也只爲你哭過
    時蘭:“那,夫妻同心?”

    宴時修低笑一聲,回了一個紅脣的小表情。

    時蘭合上手機,然後繼續看三年前她和宴時修相遇的那場舞會上的各種照片。

    昨晚她陪宴叔叔去醫院,雖然沒有進入病房,但是,她聽到了宴時修和父母的對話。

    宴時修對於宴父對他以及對宴紫晴的態度,明顯有很大的疑惑。

    他應該是察覺了什麼,但是,他並不想去弄清楚這件事背後的祕密。

    時蘭也沒問,儘管,她希望宴時修對她無話不說,但是,她也明白,這些事情,宴時修並不是想瞞着她,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更不知道如何面對。

    時蘭想到,當初宴時修追到沙漠的時候,還跟她說過一件事。

    三年前的那場酒會,除了她看上宴時修,還有一個人,也對宴時修表達過意思。

    當時宴時修用了一個救字,他說時蘭救了他。

    時蘭不會親口去問宴時修,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她要通過別的方式知道。

    宴時修那個人,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屈服下跪的一個人,能用一個救字,到底當時有多麼的屈辱。

    時蘭覺得深挖這些東西的時候,就像在自己的身上剜肉。

    但是不管他藏得多深,不管他藏得多好,時蘭都要找出他心裏潰爛的地方,讓他重新結痂。

    我可以救你一次,就可以再救你一次。

    時蘭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去尋找當時的資料,再結合她自己的記憶,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一個房地產商的身上。因爲整個酒會,只有他主動找過宴時修,也只有他,用過和她同樣的目光,看過宴時修。所以,她現在恨不得把這人的眼珠給挖出來。

    但是,當她再深入調查這個黃總的時候,發現他在去年已經破產了。

    去年坐牢的新聞,還曾經轟動一時。

    時蘭就此打住,沒再往下。

    只在傍晚的時候,讓阿姨準備了牛排和燭光晚餐。

    ……

    八點出頭,宴時修打開家門,看到時蘭蜷縮在沙發上,還喝了不少紅酒,頓時無奈地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本想把她放去牀上,但是時蘭中途醒來,悄無聲息地抱緊宴時修,一語不發。

    宴時修察覺到時蘭的情緒,低聲問:“怎麼了?”

    “想到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所以喝了點酒。”

    宴時修將她放在牀上,然後坐在她的身邊,說:“你現在的興趣愛好,是翻三年的舊賬?”

    時蘭伸手將他抱住,說:“黃總是你下的手,是吧?”

    宴時修愣住,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如果我當時就知道,這個人骯髒的想法,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宴時修放鬆了些許,輕輕地拍着時蘭的後背:“他並沒有什麼機會對我做什麼。”

    “只是想想也不行。”

    “他最開始的目標,並不是我。”宴時修說,“他看上了宴紫晴,並且跟我父親提出聯姻。是宴紫晴不肯,把我推了出去……”

    時蘭聽完以後,靠在宴時修的肩膀上沒動。

    良久後,宴時修想看看她,才感覺到肩膀溼了一角。

    “老婆,雖然是爲我,但我不想讓你哭。”

    “誰說我哭了……”時蘭嘴硬地說道。

    “那讓我看看?”

    “我不。”時蘭賴在宴時修的肩上拒絕,但其實她已經哭出了聲,“我十來歲就心狠手辣,所以很多人恨我,想對付我,不管是什麼結果,我覺得我和那些人都是活該,因爲就像打架鬥毆一樣,不管誰先動手,雙方都是罪有應得。但是你不一樣,你的人生像一張白紙,你的存在沒有妨礙到任何人,但是你爲什麼要承受那麼多?”

    “爲什麼這世上有些人,自己不想好好活着,也不給別人好好活着的機會?”

    “我只要想到這些,心就裂開一樣的痛,痛到我喘不過氣。”

    聽她發泄一般地說完這些話,宴時修扶正她的身體,看着她溼潤的雙眼說:“大小姐可是從來不哭的。”

    “大小姐愛上一個人以後,覺得自己變成了傻逼。”時蘭夾着哭腔說道。

    宴時修伸手替她拭去淚跡,繼續說:“我現在有你,所以再痛也過去了。”

    “如果我當時腦子抽,選擇了自由,放棄了你,你要怎麼辦?”

    “其實,我知道你當時對我已經有了感情,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是距離你最近的那個人,靠着這樣一種想法,也能過一輩子吧。”

    “傻逼!”時蘭罵道,“心裏還有沒有藏着別的事?”

    宴時修捧着時蘭的臉,艱難地笑了下,說:“都被你挖得差不多了。”

    “真的沒別的了?有的話我還要哭給你看。”

    “別哭了。”宴時修靠近她的眉眼,吻了吻,“我受不了,你這樣,把我靈魂都抽走了一半。”

    “我告訴你宴時修,我什麼苦都喫過,什麼骯髒的事都經歷過,就算有人把刀插在我頭上,我也不會覺得恐懼,但是你……光是宴時修這三個字,就能改變我的呼吸方式、心跳速度,所以我沒辦法看着你受任何傷害,哪怕只是一丁點的不痛快。”

    宴時修被她帶着情緒,也紅了眼眶,說:“不哭了,好不好?”

    那聲音,柔得不像話。

    時蘭收住哭聲,自己擦了擦,繼續說:“我兩輩子的眼淚都給了你。”

    “那真巧,我也只爲你哭過。”

    只爲彼此動過心,只爲對方流過淚。

    宴時修的愛,一直被他藏在最深處,有必要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

    而時蘭的愛,則是後知後覺,可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像洪水氾濫,再也無法收拾。

    “我以前,一直以爲,我是男人又是哥哥,所以,家裏更疼愛妹妹,是習以爲常的事,直到三年前,我才感覺到區別。這麼長時間,我不是沒有懷疑過我的真實身份,可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再深挖,又或者就是另外一個悲劇的開始。”

    “時蘭,有時候我很害怕你跟我在一起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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