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沙發上那抹黑色的身影,像是從夢境穿梭過來,顯得那麼夢幻和不可思議。

    見時蘭沒動,宴時修直接從沙發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然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但因爲碰到了時蘭的膝蓋,所以,她忍不住地嘶了一聲。

    宴時修小心翼翼將她放在沙發上,伸手就要脫掉她的馬丁靴,而他的手邊,是閻王送來的藥。

    “你怎麼來了?”時大小姐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宴時修脫掉她的鞋襪,挽起她的褲腳,然後看到了那雙紅腫的膝蓋。

    “因爲我知道你不會自己上藥。”

    她不在乎這點疼痛。

    “那是因爲……”

    “我不需要你解釋,我只需要你聽話上藥。”宴時修擡頭,看着時蘭說道。

    時蘭看着他,笑了一下,說:“我老公很好,但是,你老婆很壞。有時候做事情上頭了,會偶爾……我說偶爾,忘記你的存在。”

    宴時修現在沒空搭理她,給她噴了藥,又輕柔了十分鐘,這才放下來,又去看她磨破的腳後跟。

    因爲兩人擠在一張沙發上,所以,時蘭直接撲進宴時修的懷裏,說:“想你了。”

    “想我把自己想成這樣?”

    “你別念了。”大小姐有些無奈地說,“等會就要走,是不是?”

    “大小姐,需要我提醒你嗎?是你自己跑來這個地方,要和三十個帥哥共度七天七夜。”

    時蘭忍不住,笑了出來:“喫醋的人,真難哄。”

    “我很好哄。”宴叔叔說道。

    聽到這四個字,大小姐很主動地送上了香吻,這才把人成功地哄住。

    要不是因爲時蘭膝蓋受傷,宴時修真的很想將她就地正法。

    “以前真的把日子過到狗肚子裏去了……”

    兩人在會客廳親暱了好一會,直到午休快結束的時候,時蘭才從沙發起身。

    宴時修把藥遞給時蘭,然後囑咐:“早晚都要擦。”

    時蘭點點頭。

    宴時修嘆口氣,朝着會客廳大門走去,這時,時蘭忽然將他叫住,道:“宴時修,以後,不會了。”

    宴時修轉身,一步上前,又將她抱在了懷裏,說:“別折磨我了。”

    時蘭從小就不被珍惜,所以,她一直覺得,身體就是她的武器。

    當然,她的武器不用在那些歪門邪道的地方,但是,在她想要得到的某件東西面前,她覺得偶爾可以犧牲健康。

    畢竟沒人在乎她的死活。

    但是現在,有那麼一個人,在乎她的痛苦、在乎她的疼痛。她忽然發現,她現在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而是屬於宴時修。

    兩人短暫的相聚,像是給時蘭充好了電。

    時蘭拿回了藥,放在了自己的牀頭上,好像生怕別人蹭到了這上面屬於宴時修的氣息。

    雖然受了兩天累,但是,她覺得值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和這麼多年輕孩子待在一起的原因,她覺得自己真的只有二十二歲,可以和他們一起喫苦、一起笑、一起憤怒,一起委屈。

    當然,這短暫的七天,根本不算什麼,真正的考驗,是之後爲期一個月的專業訓練。

    那時候,纔是他們廝殺的開始。

    ……

    至於連家,連寅生的妻子,在接完宴時修的那個電話以後,覺得太離譜了。

    安藍那個小賤人,是給他下迷魂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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