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修抱着時蘭,嘆出一口氣來,說:“都說懷孕生產這件事,男人沒辦法感同身受,但是,我一想到你要因爲生產受那麼多苦,我就對生孩子這件事,生不出多少慾望。我的大小姐,應該在娛樂圈大放異彩,應該在商場上指點江山,而不是爲了我,被困在小小的產房手術檯。”

    “但如果是你想要,我就算拼盡全力,也會照顧好你和孩子。”

    時蘭看向一臉認真的宴時修,頓時覺得沒意思,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說:“不生了,我才二十二,反正着急的不是我,不過,你真的是因爲那個原因不想要嗎?”

    宴時修沒說話。

    應該說,宴總從來就沒有從認領時蘭屍體的那一幕當中走出來過。

    但凡是瞭解過生育的人都會知道,生孩子對於女人來說,形同去鬼門關走過一遭。想到時蘭已經死過一次,宴時修就怎麼都控制不了害怕失去的情緒。

    他太怕變故了,也輸不起了。

    “關電腦,睡覺。”

    這一晚,夫妻兩人什麼都沒做,應該說,時蘭就沒怎麼動,但是,宴時修卻緊緊地抱着她,好像一轉眼她就會消失一樣。

    時蘭無語,只得說:“不生了,不生了。但是過兩年,別人見我們還沒生孩子,隨便揣測,到時候闢謠的時候,是說你不行還是說我不行?”

    “誰都沒有你重要。”宴總左顧右而言它。

    “那就是你不行,我睡了。”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時蘭再也沒有在宴時修的耳邊提起過生孩子這件事。

    誰提誰孫子。

    ……

    轉眼間,月餘過去,曹意萱身上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唐澤奉命接她出院,並且要將她送到韻蓮工作室去量量尺寸。

    “這次瑞鳳系列將走出國門,所以模特至關重要……”唐澤正在和曹意萱介紹這次主題旗袍的重要性,但此時,忽然被手機來電打斷。

    唐澤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對曹意萱說了一句抱歉:“我接個電話。”

    “請便。”曹意萱將視線轉移到了車窗之外。

    唐澤接通電話,隨後,就聽到了哭泣之聲。

    “唐澤,救救我。”

    唐澤心裏一緊,連忙對曹意萱說:“我現在有點事,恐怕不能陪你過去了。”

    “沒事。”曹意萱笑笑,“你去忙吧,我本來就可以自行過去。”

    唐澤點點頭,然後,讓司機在中途停了車。

    曹意萱不是沒有聽到那句救命,心裏也忍不住猜測那個女人和唐澤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他們不過是普通朋友,好像,沒有資格過問別人的私事。

    ……

    唐澤按照對方的定位找了過去,隨後,在一棟小區裏,找到了朝他求救的人。那戶人家大門敞開,只見一個消瘦的女人躺在客廳的地上,而她的臉上滿是血跡。

    “俞薇,你沒事吧?”唐澤連忙去扶。

    被扶起的女人忍不住地痛吟,然後抓住唐澤的手:“幫我,唐澤,你幫幫我,只有你能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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