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宴先生纏得要命時蘭宴時修 >852 可能她的興趣是我?
    深冬讓整個燕城整天烏雲密佈,像是世界末日隨時都要降臨。

    既然網上已經把時蘭和警方合作的事情公開,那麼她也沒必要一直在醫院耗着,翌日清晨的時候,便回了錦瀾壹號院。

    宮麗歆還在抓捕當中,但是時蘭覺得,她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

    比起梅鳳蘭,其實時蘭對宮麗歆的興趣更大,畢竟,像她這樣有脾氣當場就發完的人,實在是非常想知道,爲了復仇,幾十年來臥薪嚐膽是什麼滋味。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狠人,但是沒想到,宮麗歆更狠。

    眼看着外面烏雲密佈,宴時修給站在落地窗前的時蘭拿了一條毛毯,將她暖融融地裹住後,再抱住:“快下雪了。”

    “讓我想想,我們剛結婚那兩年,宴叔叔在雪天都怎麼過。”

    “不都在滑雪場嗎?”宴時修說,“我們分別跟不一樣的人滑雪。”

    “我這麼暴殄天物嗎?”大小姐驚呼,“爲什麼我不能晚上睡了你,然後白天和別人滑雪?”

    夫妻兩人那時候都在彆扭期,即便是夫妻在同一個地方,也各自爲了生意,形同陌路。

    “嗯,爲此,我見多了異樣的眼光。”

    時蘭猛地扭頭。

    但是慢慢地,她又釋然了。

    畢竟連她自己都相信,他們夫妻感情不好。雖然她對宴時修也不壞,但遠沒有這種相濡以沫的時候,兩人大多時間都在針鋒相對,所以,夫妻碰面,她沒有說難聽的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所以你看,老天爺其實很公平,現在不也很多人覺得我攀附了豪門嗎?一人一次,當我們扯平了。”

    聽完後,宴時修將時蘭轉一個身,捏住她的下巴,輕柔吻住,並在她身子微微發軟的時候,在她脣畔詢問:“要嗎?月份再大,就不可以了……”

    時蘭雙眸帶着濛濛水霧,又像是摻了慾望的藥,將人深深地迷住,讓人無法逃離。

    “那還等什麼?”

    時間太久了,兩人都有些縱情,待到夜深的時候,宴時修攏着時蘭,看向臥室的窗外,說:“下雪了,老婆。”

    時蘭翻一個身,貼在宴總的懷裏,嘴裏還在嘟囔:“下就下啊,反正我又不冷。”

    人間絕色的懷裏,怎麼會冷?

    ……

    這一拖,抓捕宮麗歆的時間,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內,宮麗歆像是人間蒸發,沒有一點消息,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很顯然,這個人比梅鳳蘭更加的難纏。畢竟,爲了復仇,她可以蟄伏數十年,心理素質可見一斑。

    時蘭覺得她在醞釀更大的新聞,當然,這只是預感,而這個預感的矛頭,還指向她。

    按理說,宮麗歆借刀殺人,這個結果應該很滿意纔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時蘭總覺得,她和宮麗歆之間,還有賬單要算。只是她千等萬等,但是宮麗歆就是沒有露面。

    最近的雪越下越大,時蘭拖着笨重的身體,也懶得再去巔峯上班。唐澤幾人似乎是被宴總打了招呼,關於公司的大小事情,全都被送到了雙時的辦公室,所以,大小姐只能閒在家裏扣扣腳,偶爾陪着連家老太太打打牌。

    期間刑裂倒是給時蘭打過兩次電話,詢問關於宮麗歆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想法。

    時蘭斟酌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可能她的興趣是我?”

    刑裂無語地掛了電話,心道雙時這位董事長夫人,還真的自戀上頭。

    時蘭但笑不語,可是她就是篤定!

    ……

    翌日,大雪驟停,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像是一個潔白無瑕的童話世界。

    時蘭實在是閒不住手腳,便在徐英華的陪同下,去了《死亡》劇組探班。

    鄧聰知道時蘭歷經了生死,見人來了,也忍不住關心幾句。

    “都說你骨頭難啃,但是馬上做母親了,也多顧着點自己。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們作爲普通人,盡力就好。”

    “女兒不在身邊寂寞了?也開始嘴碎了。”時蘭裹着厚厚的襖子,笑的時候,嘴邊還有霧氣。

    聽到女兒兩個字,坐在一旁等戲的郗丞,似乎有了一剎那的恍惚。

    雖然和鄧林珊的糾葛時間很短,但那點時光,卻是他這幾年來,唯一有血有肉的日子。

    但是人走了,頭也不回地去了國外。似乎對於身後的一切,再無留戀。

    可嘆她在花樣年華,人生處處都是勃勃生機,而他……連說句保重都需要勇氣。

    時蘭似乎是瞥見了某人的失落,靠近了郗丞,在他頭頂說:“既然放不下,爲什麼還要蹉跎時間?”

    “你不懂。”郗丞用一向冷酷的語氣說。

    “我就是太懂了,所以作爲一個過來人告誡你,除了死別,其餘的事,都是小事。”

    死別。

    聽到這兩個字,郗丞的內心,忽然開始脹疼。

    失去至親至愛的那種滋味,太過清晰,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事。

    “我只是可惜,雖說她年紀小,但是,我記得某個人在深夜給我發過求助微信,她說不要對我說教,鼓勵我吧,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想要支持。當時我就在想,當一個人把所有的勇氣,都用在一件事上的時候,她的身前,就已經是萬丈深淵。但是,我無法阻止她,因爲她知道那是深淵,但依舊……奮不顧身。”

    “大人有時候就這點噁心吧,瞻前顧後,束手束腳,更重要的是,自以爲是。”

    說完這些話,時蘭拍了拍郗丞的肩膀。

    “你好自爲之。”

    其實鄧聰不喜歡時蘭去開解郗丞,因爲這件事和自己的女兒有關。

    作爲一個父親,他真的很不希望,女兒再次因爲這個傢伙受傷,但是他了解鄧林珊,雖然她時常打電話過來,對郗丞也閉口不提,但正因爲她還沒有放下,所以,纔會這樣刻意逃避。

    女兒不小了。

    他雖然很想很想替她受傷,但是,他知道,真正對她好的方式,是保護她的自由。

    尤其是心靈的自由。

    所以,如果珊珊放不下,他就盯着這個小子。

    珊珊忘不掉,這小子也不許給他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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