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將軍,此子既然被抓住了,那本座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剩下來的事就都交給屠將軍了。”

    當天下午,一行天鵬鳩在天上飛着,最爲首的一隻天鵬鳩背上,面白無鬚的太監男人對屠悍曠要告辭了。

    此人正是帝都派來的大祭師。

    屠悍曠敢屠城,殺光清月城的所有人,但對這位來自帝都祭祀神廟的大祭師,卻不敢輕易出手。

    第一,這大祭師的修爲實力未必在他之下。

    第二,大祭師從頭到尾都目睹全程,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消息傳遞出去,若是傳遞了,那屠悍曠若敢殺他,那就是叛國。

    不過屠悍曠也壓根沒想跟他動手。

    “大祭師又何必言不由衷?”屠悍曠忽然說道。

    “屠將軍此話何意?”大祭司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是大祭師也是想帶走此子吧?若想帶走,現在可以帶走。”

    “哦?屠將軍肯將此子讓給本座?”

    大祭師笑道:“要知道此子可是跟太子之死有關,他的一舉一動,陛下那邊是時時刻刻都關注着。把他交出來,而不帶回帝都,這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免不了就要對屠將軍猜疑了。”

    屠悍曠笑道:“大祭師是明白人,不過大祭師也並未在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傳出去,這應該也是有私心的吧?”

    他這裏指的是公然傳遞消息,就是通過官方渠道,將消息傳回到帝都。

    凌紀被抓之後,屠悍曠並沒第一時間審問關於太子的事,大祭師也沒有第一時間將消息由官方渠道傳遞出去。

    光是這兩點,就能看出這兩人都是有私心的。

    “既然都是明白人,那本座也就直說了,聖祭師那邊對此子很感興趣。”大祭師說道。

    屠悍曠忽然豎起兩根指頭。

    大祭師問:“屠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屠悍曠道:“我知道聖祭師是煉丹能手,他對此子感興趣,應該是對此子的多屬性命格感興趣。聖祭師應該是想拿此子煉丹吧?人我可以給你們,但丹練成之後,我要兩顆。”

    “哦?若真把人交給了我們,屠將軍如何向陛下交代?”

    “人?人不是已經跟隨清月城變成一堆灰燼了麼?”

    “哈哈哈,本座倒是佩服屠將軍你了。只是屠將軍你們屠氏一門世代深受皇恩,爲何會有此舉動?莫非是對皇室不滿?”

    “大祭師慎言,我屠氏一門對皇族並沒有任何不滿。甚至可以說,從上到下,都絕對忠於皇室。”

    “既然如此,那爲何又要把人交給我們?”

    “說起來,也是爲了後人而已。”屠悍曠說道這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後不遠的兒子。

    雖然說他的兒子實力還算不錯,可是總的來說,還是比不過皇族的那幾個小子。

    明面上他的兒子在帝都的時候,可以以實力進入排行。

    但是到了他這個層次的人,其實很清楚,皇族裏的那些小子很多都隱藏了實力。

    如果真的要比潛力和天賦,他的兒子,恐怕連前50都進不去。

    這就比較可怕了。

    連前50都進不去,那以後他一旦去世,他的兒子絕對是立不起屠氏一門的大旗的。

    屠家一旦衰敗,那就跟以往的其他世家一樣,就如一顆掉入大海的石子,不會翻起任何的浪花。

    只會無聲無息地淹沒於歲月之中。

    “子孫自有子孫福,屠將軍的操心,又真能有用嗎?”大祭師彷彿看穿了世事一樣。

    “盡力而爲吧。”

    “可以,我可以代表聖祭師答應屠將軍,2顆就2顆,只是時間方面本座不能保證。”

    “無妨,聖祭師的煉丹水平,我還是可以信任的。”

    “既然如此,那人就交給本座吧。”

    2人談完話,面白無鬚的大祭師單獨乘坐了一隻天鵬鳩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走之前,屠悍曠親自將凌紀交給了他。

    目送着大祭師離去,屠洪烈心中充滿疑惑,不禁問道:“父親,您爲何要把凌紀交給大祭師?人給了他,我們如何交差?”

    他心裏惦記着功勞,活捉凌紀,帶回去便是大功一件。

    可是把凌紀送給大祭師,那不是等於把功勞送出去麼?

    他還等着晉升中郎將呢。

    “你們可聽說過聖祭師的煉丹術?”

    屠悍曠也不瞞他們,屠洪兆也在這,他直接說過2個人聽。

    “凌紀此子身上祕密奇多,但于丹道,我們並不精通。而聖祭師是此種能手,在當年他就能練出奇丹,能將魔獸的特性全部融合在丹藥之中。

    凌紀此子若是拿去煉丹,十之有八,能將他身體的天賦練于丹藥之中。

    我已經要得承諾,到時候丹藥若成,他們會給我們屠家2顆丹藥。“

    說到這,他拍着屠洪兆和屠洪烈的肩膀:“屠家,不能只靠我一個人,你們也必須要崛起來。

    平時你們明爭暗鬥我不管,但無論怎麼爭,我都要讓你們明白一件事,你們都是屠家人。

    你們肩負的任務,都是帶領這個家族繼續興盛下去,明白嗎?“

    東北方。

    天鵬鳩飛翔在雲層之上。

    看着身邊吹拂而過的浮雲,凌紀感覺像在坐飛機。

    但不同於飛機的是,這天鵬鳩的背上,風還真大。

    吹得人幾乎眼睛都睜不開。

    可反觀那面白無鬚的男人,他卻是神情自若,還站立如松。

    主要是他可以運轉靈力穩住自己,而凌紀的額頭上被種下了封印,靈力沒辦法使用。這也就等於是普通狀態,普通狀態下,當然是禁不起這寒風的吹拂的。

    “小子,受不了?”面白無鬚的大祭師忽然笑了一聲:“也不用着急,再過一兩個時辰,目的地也就到了。”

    “那兩個紙人,就是你的手筆?”凌紀忽然問他。

    “沒錯。”

    “夠陰的。”

    “呵呵。”

    “我想知道,爲什麼紙人殺不死?”

    “那是靈魂之術,你以普通的物理攻擊,又豈能傷得了靈魂之術?”

    靈魂之術?

    關於靈魂術凌紀倒是在書上看過,但介紹不多,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

    “那要怎樣才能破解你的紙人?”

    “呵呵,你以爲本座會告訴你?”大祭師笑了,但停頓了幾秒他又說道:“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那就是你以同樣的靈魂之術去滅它,它就無法復活了。”

    “不會靈魂之術又怎樣破?”

    “若不會靈魂之術,那就只有殺了施術者。如此也可。”大祭師目眺前方。

    凌紀暗暗點頭,原來如此。

    說到這,他暗暗運轉了一下體內的力量。

    背後的十六條觸鬚,隱隱而動,伺機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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