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被掛了電話,張春濤頓時氣得跳腳,把手機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瑪德,這個垃圾,你這個垃圾,竟然敢罵我,竟然敢掛我的電話!”
“你等着,你等着,除非你今天不回來!”
“草!”
而一旁目睹這一幕的陳兵,心頭卻是一沉,原本默許張春濤這麼做,也是想試試張春濤這種惡棍有沒有指望能夠出奇制勝,如今看來,人家安櫟是一點都不憷。
這次,怕是有點懸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兩人就這麼頂着烈日,躲在車裏悶熱,站在外面酷熱,一旁的張春濤甚至熱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至於陳兵,此時也是心頭一陣火大,卻又只能強自忍耐着。
終於,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遠處一輛藍色賓利漸漸出現。
“臥槽,豪車啊!”
張春濤倒也識貨,眼珠子頓時一亮,滿是驚訝:“賓利飛馳,瑪德,沒想到這鬼地方竟然還有人開得起這樣的豪車,我也就見過兩次而已。”
而陳兵也急忙擡頭看去,見到這車就是昨天在安櫟家門口看到的那輛,頓時滿是羨慕。
他昨天看到這車就心中久久無法平靜,回去一查價格更是下的下巴都掉了,自己一輩子能掙這麼多錢嗎?
至於在車上看到的那個揹包,最終還是被他忽略了。
畢竟,他了解安櫟的家庭情況,父親就是一個普通木工,常年在外跟着工地漂,母親也就是織布廠的一個普通工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指望他們家買一臺這麼高價位的車……
開什麼玩笑?
我都買不起呢,這個窮學生家就買得起了?
但隨着車子越來越近,陳兵卻懵逼了。
透過車窗玻璃,能夠清楚地看到一個人坐在駕駛位上,而那個人……
是安櫟!
一旁的張春濤更是一臉見鬼的表情,看着安櫟下車,心頭茫然無比。
怎麼回事?
安櫟怎麼在開車?
他纔多大?
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開的可不是普通車,而是賓利啊,是真真正正的百萬豪車啊!
而在兩人震驚外加茫然的目光中,安櫟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掃了兩人一眼,隨後淡然的朝着自家大門走去。
“安櫟,剛纔你罵了我還掛我的電話?”張春濤收起震驚,質問起來。
“不錯。”
“瑪德!”張春濤突然揚起拳頭,朝着安櫟的臉上就砸了過去:
“你這個垃圾,竟然敢罵我!”
砰——!
一聲悶響,瞬間響起,一旁的陳兵剛想要勸阻,此時卻已經來不及了,聽到這聲悶響更是心頭一震涼涼。
完了,完了!
這要是再把人家打了,那還想要把人家拉到一中去?
但下一刻,當看清楚眼前的局勢時,陳兵卻是一愣。
原本應該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安櫟,此時正面色淡然的站在那裏,全身上下連一丁點的灰塵都沒有,反倒是突然暴起傷人的陳兵,此時卻已經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滾起來,看他都已經鐵青的臉色,顯然傷的不輕。
“安櫟,你怎麼敢出手打人!”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陳兵還是第一時間將張春濤服了起來,大聲質問着。
但安櫟,卻只是目光冰冷的掃了陳兵一眼:“我這是正當防衛!”
面對這道目光,那種陌生感再次浮現,陳兵只感覺如墜冰窟,整個人汗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這還是之前那個一直和和氣氣,唯唯諾諾的老實學生安櫟嗎?
這麼幹淨利落,他是怎麼做到的?
“安櫟,你特麼敢打我!”張春濤面色鐵青,咬着牙道。
“既然是來賠禮道歉的,就該有賠禮道歉的樣子,如果你要動手,我安櫟隨時奉陪。”安櫟冷淡開口,盯着張春濤的鼻子,眯起眼睛:“看樣子你鼻子恢復的不錯,就是不知道再斷一次不會不會還恢復的這麼好了!”
瞬間,張春濤面色一變。
之前他欺負安櫟不假,但安櫟忍受不了之後暴起傷人的時候可是非常狠的,幾個人都拉不住,硬生生的讓安櫟把自己鼻樑骨打斷了。
現在想起當初那一幕,張春濤還是感覺一陣膽寒。
他能在學校裏作威作福,依靠的不過是自己的身份而已,但要說真的論起身手,他就是一典型的菜雞,至於狠勁,那絕對不是安櫟的對手。
“哈哈,別傷了和氣,別傷了和氣!”
一旁的陳兵急忙上來勸道,說着還從懷裏拿出了一個信封,裏面厚厚的一沓錢,直接遞到安櫟手裏:“安櫟啊,你看,這是當初你爸拿來給我幫你找關係的錢,我昨天就說了,這些錢我一直留着還你呢!”
安櫟掃了眼前,隨手踹在懷裏,看着陳兵:
“然後呢?”
然後?
陳兵一愣,急忙反應過來,衝到後備箱提出了之前備好的禮盒,甚至還有一個水果籃:“你看,之前你也被春濤打了受了點傷,這算是張校長的賠禮道歉。”
說着,陳兵又拍了拍一旁的張春濤:
“春濤,安櫟都來了,把你之前張校長要你說的話說出來吧!”
張春濤面色有些尷尬,本來是想要威逼利誘一下,但安櫟之前的狠辣手段實在嚇到他了,只能小聲嘟囔道:
“對不起。”
“安櫟,你看,春濤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們都是同學,只要道歉了,把話說開了,什麼矛盾都不存在的對吧。”陳兵打了一個哈哈,接住話頭繼續道:“你看,咱們這個歉也道了,昨天說的……”
“這算道歉嗎?”
安櫟譏諷一笑,搖搖頭打開家門,邁步進入其中:“看來你們還沒準備好,等準備好了再來吧!”
眼見於此,陳兵急忙開口:“安櫟,你聽我說……”
哐——!
大門,就此關上。
門外兩人面面相覷,正在陳兵心頭涼涼的時候,就聽裏面安櫟已經再次道:
“想要道歉,就該拿出你們的誠意出來。”
“我說過,把所有肇事者帶來給我道歉,否則……”
“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