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術，還有更好的治療方案？
這話，讓書菱瞬間擡起了頭：
“李醫生，您說……什麼？”
“其實你應該聽說過不少，患者得癌之後，通過一些其他的民間偏方，以及保持樂觀的態度，自然而然戰勝了病魔的事情吧？”李遊民問道。
書菱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確實，癌症是絕症，但總能聽說某些絕症患者因爲保持樂觀的心態，最終活過了醫院的最後通牒，甚至有的傳聞更是完全痊癒的故事。
不過說實話，這事情，少之又少。
至於那些痊癒的，更是幾乎沒有。
即使是有，10個裏面，至少也有9.8個是騙子！
這條路，血薔薇在帶着舒舒治病的時候，她們就曾經考慮過了，甚至她們還去過非洲一個土著不落裏面尋求治療，但最後的結果是，舒舒的病情不僅沒有任何起色，反而加快了病變惡化。
所以，對這些，書菱是持懷疑態度了。
出乎預料，本以爲李遊民會說這條路子，但卻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做出了否定：“其實我告訴你，很多都是一些騙子爲了騙錢僞造出來的病歷之類的東西，事實上這種事情鮮少出現過，畢竟我們還是要尊重科學的嘛。”
“那李醫生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果然，書菱內心的反感放鬆了幾分。
李遊民頓時眼前一亮：“呵呵，雖然我說咱們要相信科學，而且我跟每個病人都會說這樣的話，但事實上很多時候當病人和家屬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治療，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們也不想要放棄。”
書菱點點頭，這是實話。
要不是爲了一線希望，她們也不可能帶着舒舒來本就醫療水平不怎麼好的夏國。
“不過，或許是見得多了，我倒真的見過幾起奇蹟。”
“奇蹟？”
“沒錯。”李遊民煞有介事的點頭，滿臉驚歎道：
“完全可以用奇蹟來形容，這兩年裏面，我前後接觸過三個癌症晚期的病人，甚至有一個比舒舒的情況還要惡劣的，本來最多隻能活半年，但三個人到現在全部都還好好的活着，甚至上次有一個來檢查，體內的癌細胞竟然消失了大半。”
“這……”
“我知道，你肯定也不信，其實我一開始也不信，但病人的情況我親自看在眼裏，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雖然知道，李遊民可能說的是假話。
但有時候，哪怕是假話，在面對自己最關心的人的時候，終歸還是忍不住會傾向於對方的話，此時的書菱，就是這樣的感覺：
“是……怎麼治好的？”
這個問題問出口，李遊民心中更是鬆了口氣。
不怕你不感興趣，就怕你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心裏雖然樂瘋了，不過李遊民還是注意自己的表情，此時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震驚表情，感慨道：
“我當時也問了，可惜那個病人沒說。”
書菱心頭一緊，忍不住捏了捏拳頭：“那……那個病人在……”
哪字還沒問出來，李遊民已經繼續道：
“不過那個病人雖然沒直接告訴我，但也透露了下，說治好他的是中醫。”
“中醫你肯定知道吧，咱們夏國曆史最爲淵源的東西，從上古時代的神農嘗百草，到後來的扁鵲之類的名醫，都是中醫體系，說是全世界最神祕的東西都不爲過，因爲到現在很多中醫藥方，都無法用科學的角度來分析出來。”
李遊民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道自顧自的感慨道：
“我當時第一感覺，就是他騙我，畢竟我是學外科手術的，說實話中醫這些，我雖然聽過，而且我們醫院也有中醫科，醫學院也有中醫學科，但其實在我看來，中醫就是騙子，因爲很多東西根本沒法解釋。”
“但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有的時候，不得不服。”
“那個患者雖然沒有明確告訴我是哪個中醫治好的他，但我心裏忍不住好奇啊，畢竟醫生面對自己無能爲力的患者的時候，也希望患者能夠生存下去，所以我進行了多方的調查。”
“結果怎麼着？”
“還真的讓我找到那個中醫，並且發現，中醫，確實是這個！”
說着，李遊民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話說到這份上，饒是書菱再聰明，但在舒舒的情況還危在旦夕的時候，書菱早已經被李遊民的話給徹底驚訝到了，臉上滿是好奇。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這兩年內，有三個病人情況好轉，那個不願意告訴我，但其他兩個願意啊，結果我發現，那三個病人，竟然都是被一箇中醫給治好的，我還特意查了他們的藥，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藥都各不一樣，也研究不出什麼，但偏偏就能夠起到作用。”
“你說，這神不神？”
“那，李醫生，那個醫生在哪？”書菱忍不住追問起來，臉上滿是激動，甚至連帶着俏臉之上都浮現了一抹紅暈。
書菱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因爲長時間鍛鍊的原因，身材非常好。
此時露出這幅神態，李遊民只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不過念頭剛升起來，李遊民又強迫自己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這肉就算是再好喫，但也要有命喫啊，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地，擯棄了這些想法，李遊民故作苦惱道：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要知道，我畢竟是這醫院的醫生，手術的助理醫生，很多話，其實我也不方便說。”
“那……”書菱急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到是有個法子，因爲我是患者的助理醫生，這個時候慫恿你們放棄手術或者去找別的醫生治療，說實話這對我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李遊民依舊爲難，這讓書菱更是急的手足無措，好在，猶豫了片刻，李遊民嘆了口氣，懷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樣吧，你在上面簽字，就說你們單方面放棄手術，這樣我就不再是手術助理醫生，很多話也能夠更直接一點。”
“你簽了字，我就告訴你，那個醫生是誰。”
“怎麼樣？”
換做往常，就李遊民這點套路，書菱肯定不會上當。
但這一刻，卻由不得她不多想。
手術有多危險，她很清楚。
哪怕安櫟給她的感覺還不錯，甚至舒舒都那麼無條件的相信安櫟，但這一次賭的，可是舒舒的命啊！
“患者的情況，並不樂觀，但三個月的壽命，其實也足夠見證一場奇蹟，實在不行，最多耽誤兩個月，手術依舊可以做，但如果現在做了手術，成功了同樣是奇蹟，但如果失敗了……那就真的沒了。”
一旁的李遊民，幽幽開口。
這話，不壓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是現在立刻賭命？
還是緩一緩，再進行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