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戚薇的到來確實出乎了趙二小姐的預料,而兩人的話,更是讓趙二小姐心中那些還沒有晃盪開來的漣漪徹底破碎了,整個人此刻都變的有些憂鬱了起來,一路上除非安櫟和戚薇問,否則趙二小姐連半句話都沒有,顯然還沒有緩過勁來。
不過,雖然情緒不高,但趙二小姐的辦事效率還是挺不錯的。
不多時,瑪莎拉蒂便已經停靠在了位於高麗首都金融中心的創基大廈樓下,安櫟收購的普德基金辦公室,就在這棟大廈裏面。這就是爲什麼安櫟要花這麼多錢收購這麼一家公司的原因。
有辦公場所,能夠省去安櫟尋找辦公場所的時間,加快他計劃的進度。
而且,公司裏面本身也有員工,能夠爲安櫟省去很多麻煩。
乘坐電梯來到十七樓,安櫟坐在普德基金的總裁辦公室裏,雖然有辦公場所,但整個地方都顯得蕭條又破敗,公司的員工更是連個鬼都沒有,安櫟對此倒也沒有什麼不滿的,看了看自己接下來的辦公場所,安櫟很滿意:
“多謝趙二小姐,這公司真的很符合我心中的預期,麻煩你了。”
“沒事,這點小事,對比起你幫我的來說,不值一提。”沉默了一路,趙二小姐似乎也算是想通了,雖然情緒依舊不高,但整個人也不會給人滿滿的負能量的感覺了,此時回了一句之後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以你的能力,用不着這樣大費周折吧?”
“因爲一些原因,我需要借用這層身份來賺點外快。”安櫟攤攤手,點到即止,趙二小姐道也沒有刨根問底,只是有些好奇:“你之前跟我說,你這次只帶了三百萬來,現在你只有一百五十萬了,還能怎麼賺錢?”
之前安櫟選購公司的時候就透過底,說自己只有三百萬,讓趙二小姐收購公司的時候儘量不要超過這個價錢。
事實上安櫟也沒有騙趙二小姐。
這次來,他真的只帶了這麼多錢。
不是不能多動用一些,而是爲了貼合自己現在的身份,要是隨隨便便拿出幾個億來,稍一不留神可能就會直接引起大資本的注意,這對於現在的安櫟來說可不算什麼好事。
所以,三百萬,就是一個不錯的數值。
既滿足了安櫟計劃的實施,同時又不會吸引別人的關注,畢竟這麼點錢在資本的市場上甚至連個小水珠都算不上。
“一百五十萬,也看怎麼花,現在是一百五十萬,說不定一個星期後就成一千五百萬甚至更多了。”安櫟笑呵呵的道。
趙二忍不住有些驚訝的看着安櫟。
對於安櫟的能力,趙二是清楚地,他既然說出這話,那就必然能夠做到,此時自是點頭:“你這麼說我當然相信了,接下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了,我會用我最大的能力幫助你。”
“那就謝謝了!”安櫟笑呵呵的點頭。
正在這時,門口有人走了進來,這是趙二小姐的手下,此時進來之後先是看了看趙二,隨後朝着安櫟彙報道:“賈總,人都到了。”
“行,讓他們進來吧。”安櫟點頭。
“好的,賈總!”
普德基金創建了超過五年時間,業務巔峯時期管理者數千萬的股票資產,但上一任老闆在去年做了期貨,還用了超過20倍保證金槓桿,一波直接虧的血本無歸,被投資者們集體逼債,上個月無奈之下爬上天台跳樓了。
公司賬面上的錢甚至都不夠他們發工資的,到現在工資已經拖欠了超過兩個月了,雖說高麗的就業率很低,但這九個人裏面也有六個已經選擇了辭職,沒有跟公司繼續耗着,另外三個人暫時還沒走,不過顯然也都在找工作。
安櫟今天出發之前,就讓人打電話給這幾名員工說發工資的事情,這會顯然是已經到了。
“既然要發工資,就直接把錢打在我們銀行卡里就是了,還讓我們跑一趟幹什麼?”
九人魚貫而入,其中一個戴眼鏡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第一時間開口,他是所有人中第一個找到工作的,本身就是高材生,雖然沒有機會進入八大財閥的公司,但也拿了不錯的offer,被拖欠了兩個月的工資,當然沒什麼好語氣。
其他幾人,面色都不好看。
不過進門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戚薇和趙二兩人的容貌和氣質吸引了過去,加上趙二的保鏢就杵在旁邊,倒也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沒有說什麼。
“把你們叫過來,除了結算工資之外,也是想要問一問,你們之中是否還有人願意繼續留在公司,爲我工作。”
安櫟站起身,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
這九個人裏面,有兩個女人,其中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
這羣人各個都是金融業的精英,畢竟以高麗的失業率,能夠在一家不錯的金融公司工作的,各方面履歷其實都不錯,而且專業水平也不差,其實也可以滿足安櫟的需求。
掃過衆人一眼之後,安櫟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
“你們幾個人的資料我都看過,你們在這一行工作經驗都很充足,而且你們本身就在公司工作,特別是對首都的金融行業情況比較熟悉,不需要什麼磨合就能工作,所以我本人是希望你們留下來的。”
“工資還是按照以前的來,至於分紅則看你們各自的業績,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爲我做事。”
安櫟的話算是中規中矩,也是他自己的想法。
收購公司,爲的就是省事省心。
不過,安櫟這中規中矩的話,卻引起了這幾人的懷疑,最開始說話不客氣的那名眼鏡男,此時第一時間冷笑起來:
“爲你做事?”
“你今年幾歲了,懂金融嗎,誰知道你會不會跟上個老闆一樣發不出工資?”
“勸你一句,金融這一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而且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普德基金已經廢了,沒有信譽了,沒人願意來找我們投資了。”
“而且,這裏辦公室的租金可不便宜,不是你那個幾千萬出來就能夠搞定的。”
男人說的不客氣,但卻是實話。
安櫟太年輕了,年輕意味着無限可能,但作爲老闆,卻意味着可能經驗不足,甚至讓人一開始就不看好。
但對於這樣的不信任,安櫟卻是一笑:
“我會不會金融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至於你說的那些問題,對我來說也不是問題。”
“我現在只問你們,願不願意跟我?”
“願意留下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最多三個月,你們每個人至少能夠賺到一億韓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