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該問問你的陛下……”
安櫟的話,讓渡邊次川原本已經打算逐客的手,停在半空中,只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角金光閃爍而出,目光死死的盯着安櫟,有那麼一瞬間,殺氣在他眼中瀰漫而出。
但片刻,殺氣消散,渡邊次川再次恢復成爲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只見他搖搖頭:
“我們確實效忠天皇陛下,但你這樣的提議,天皇陛下必然也不會理會。”
渡邊次川這話,也算是耿直了。
並沒有否認自己是爲天皇做事。
事實上山口組的存在非常特殊,這明明是一個地下的黑惡勢力,但偏偏這個地下黑惡勢力,卻有很多成員都在霓虹政·界擔任要職,甚至很多都是一方大佬,這給人的感覺,就是山口組其實已經和霓虹政·界緊密聯繫起來了,甚至有人傳聞,山口組的存在其實就是做一些霓虹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情。
但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或許表面上看,山口組確實一直在爲霓虹政·界服務,但其實看看,山口組信奉的是什麼就知道。
他們信奉的,是霓虹天皇。
而不是一個政·府。
這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作爲一個曾經被殖民的國家,天皇的力量早已經衰弱不已,建立的新政·府和新秩序,讓這個國家飛速發展,但同時,也讓這個國家成爲了西方國度看門狗。
而天皇的力量,早已經被無限制的壓縮,甚至幾乎沒有任何實權。
天皇現在所有的,僅僅只是一個象徵意義。
很多人都認爲,霓虹天皇就是一個擺設,皇室僅僅只是一個稱呼,甚至沒有任何用處。但安櫟卻清楚,霓虹天皇看上去沒有任何權利,但事實上,這不代表這位天皇會就此罷休。
山口組,也就在中環境下建立起來。
他們的目地,主要是服務於天皇,只不過很多人不清楚而已,甚至因爲政·界成員過多,山口組都成爲了不少人口中朝廷的鷹犬,甚至都無法將山口組和那位早已經被架空多年的天皇聯繫起來。
安櫟自然知道渡邊次川爲什麼會突然顯露殺機。
畢竟,天皇示弱,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山口組暗中爲天皇做事,但在時機不合適的時候自然不可能主動說出來,此時就這麼被自己說出來,難免心生殺機。
不過,面對這樣的殺機,安櫟心中卻一點不慌,甚至還有些高興。
他猜對了!
這就夠了!
“你們的陛下會不會同意我的提議,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我的個人建議是,你可以把我接下來說的話,轉達回去。”
安櫟聳聳肩,像是看不出場上氣氛的變化一樣,繼續開口:
“現在的霓虹,早已經千瘡百孔,隨着越來越多的老人死去,天皇陛下的威嚴也已經被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所遺忘,甚至很多人已經不再關注一個失去了權利,甚至連新聞都不怎麼報道的家族了。”
“人們更加願意相信的,是現在的霓虹當局,是看上去更加和諧,更加文明的發展,但卻偏偏摒棄了遵循傳統。”
“要反擊,這或許是一次機會。”
安櫟的話不多,說到這裏便停住了話頭。
但這不多的話,卻讓渡邊次川陷入了沉思,他的臉上陰晴不定,讓人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作爲一個天皇忠實狂熱者,他從出生那一刻便註定這一生都將爲天皇而服務,但事實上,在以前這是一份崇高而又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到了現在,說出去自己爲了天皇服務,估計會被人牙齒都笑掉。
天皇的影響力,確實越來越低了。
不過……
“即使如此,但你想要做空日元,對於霓虹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對於天皇陛下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我們憑什麼要幫你?”渡邊次川問道。
“幫我?”
安櫟搖頭:
“這是在幫你們自己。”
“我的目地從一開始就是爲了賺錢,只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而我賺錢了,你們自然也能夠賺錢,不要跟我說你們賺錢沒用,這年頭,有錢就能夠辦到很多事情,這個道理相信我不用解釋了吧?”
“其次,我們的計劃如果成功了,日元被做空,霓虹經濟受到影響,人們最恨的是誰?”
“是我,我這個沒有隱藏身份的。”
“而還有一個,就是霓虹當局,所有人都將痛恨當局無能。”
“而看看你們,你們賺錢了,而且還能夠規避所有的風險,甚至只要你們自己不傻,自己操作的當,最後最大的獲利者是你們。”
“這麼看來,你還覺得,是在幫我嗎?”
安櫟臉上帶着笑意,就像是在是誘惑人販賣自己的靈魂一樣。
渡邊次川明白安櫟在對自己巧言善辯,但偏偏的,對於安櫟說的這些,渡邊次川卻連反駁都做不到。
因爲安櫟說的,是真的。
仔細想想,民衆對當局失去信心。
自己還能夠大賺一筆。
這之後能夠如何操作,如何讓天皇陛下的威名繼續傳遍四野八荒,顯然也不再是什麼問題,這麼算起來,安櫟的這個想法雖然足夠大膽,足夠冒險,但其實他們需要付出的也不算太多。
但他們所能夠收穫的好處,卻難以估量。
他心動了。
換做以前是不敢想象的,甚至或許十分鐘前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會對安櫟的提議心動,可現在他卻真真正正的心動了。
“我有一個問題。”
渡邊次川沒有貿然答應,而是目光看向安櫟:“我想要知道,你這麼做的目地是什麼?真的僅僅只是爲了賺錢,你是修煉者,雖然我察覺不到,但你肯定是修煉者,你需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我覺得這個邏輯無法解釋。”
這是渡邊次川最大的疑惑。
一個修煉者,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他也是修煉者,所以他很清楚,其實錢多到一定程度就是一個數字,按照安櫟之前在現貨黃金市場上賺到的錢,安櫟這輩子都不可能把錢花光。
還要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處?
對這個問題,安櫟也是一陣無奈。
他也不想的啊。
但系統擺在這裏,催促着他不斷的賺錢。
不過,這話自然不可能說出來,此時稍加思考,安櫟微微一笑:
“人生在世,總要給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
“我要做點大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