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倒是很希望,有一天她可以主動對自己說出以前的事情。
姑且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也是可以的。
陳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卑微了。
之前,之所以不去調查金綰的事情,就是想以後,兩個人的關係要是有所改變的話,他會忍不住愧疚。
所以,就當是人生如初見。
就像年少的時候,初初看到一個,自己很喜歡的女孩子。
想着有一天,慢慢的靠近她,一點點的瞭解她。
而不是,在還沒有接觸之前,就把對方的背景,全都查個底朝天。
這樣的話,實在是有點乏味。
陳澈自然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青蔥少年。
他現在是一個身處危險中的人。
若是有人靠近自己的話,他都會非常的警惕。
但是,對於金綰,他想破次例。
想任性一下。
就當是一個可以慢慢了解的朋友。
金綰感覺到陳澈,今天晚上倒是有點怪怪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怎麼這幾天見到的男人,都給她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
許是因爲金家現在太平了幾天,所以她倒是多疑了起來。
不敢怎樣,今天算是瞭解到了陳澈,好像真的沒有調查過她的身份。
金綰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樣的話,起碼不會馬上拒絕以後爲她提供情報消息。
畢竟,一旦說開來的話,陳澈大底是會拒絕,再爲她做事情。
若是知道了她是江丹橘的話,更不會像這樣推心置腹的和她交流。
儘管金綰還不是確定,陳澈說的都是真話。
但是,多少真誠,她還是瞭解幾分的。
金綰也害怕,自己被陳澈這種表面的真誠,給同化掉。
他到底是當初要將自己殺死的人。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到底是讓她差點死掉。
而且毀了自己的容貌。
身體髮膚,都是自己的父母給的。
他有什麼權利,將自己的面容給毀掉。
還要將自己的性命奪去。
金綰始終在提醒自己,要清醒。
陳澈之所以願意幫助她,應該是和幫助劉敏蘭一樣。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
若是,反過來,又有人來要她的姓名。
陳澈一樣,還是會答應的。
所以,自己千萬不要讓眼前男人的話,給矇蔽中。
當然,陳澈幫了她很多,這是毋庸置疑的。
特備是,讓她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在這一點上,金綰也是十分感激他的。
就是如此,金綰纔會有點糾結。
有時候分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敵還是友。
金綰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
既然已經瞭解到了陳澈的想法,她也打算離開了。
“陳先生,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金綰道。
“你這麼着急回去嗎?”
陳澈笑着道。
金綰看不明白他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既然話已經說完,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剛纔是說了謊嗎?
“還有別的事情嗎?陳先生還有事情的話,就一起說了,我還要回家,家裏的老父親還在着急,說我出去太晚了,實在是不安全,你也知道我們金家現在的處境。”
陳澈只是笑了笑。
他從山上怕下來,只是想見到這個女人,想要和她多說說話,想要多瞭解她。
可是,金綰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說完事情,就走。
完全不給自己多加接觸的機會。
陳澈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沒有想到金小姐還是父寶。陳澈笑着,然後又補充道,“父親的寶貝。”
金綰知道,大概是因爲自己着急要走的緣故,陳澈就當她是沒有獨立長大一樣。
她多想,自己一直可以不要長大。
不用長大,就不會經歷你們多痛苦的事情。
更不會被眼前的男人,派人追殺。
金綰冷笑了一下。
“謝謝陳先生的吉言,我父親確實是很疼我的。”
陳澈何嘗不知道,她這麼說,只是因爲很戒備他。
不願意和他多呆一電時間。
她哪裏是一個一直在父親和兄長的庇護下,快樂無憂長大的孩子。
絕對不是。
陳澈這些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她到底是在過去受了什麼樣的傷害,以至於,已經和他來往這麼久了,還是對他十分的戒備。
陳澈已經三番五次,釋放出善意。
爲什麼她好像還是十分不信任自己的樣子。
可是,她爲什麼會對厲歲寒有改改觀。
或者說,厲歲寒爲什麼會對她的改觀這麼大。
厲歲寒去往金家的事情,不只氏厲歲年的人知道了,陳澈也清楚。
爲什麼她以前和厲歲寒,兩個人好像水火不容的樣子。
現在倒是冰釋前嫌了。
難道只是因爲厲歲寒的兒子。
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比自己和金綰的關係,要近一些。
畢竟有個孩子,當做潤滑劑。
當出,厲歲寒到底是出於金綰的關係,纔會幫助金家,還是出於孩子的關係,纔會對金家深處援助之手呢。
陳澈一時間,腦子裏有很多問號。
他不知道,大約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金綰的事情,是這麼的上心了。
不對,也不全是金綰的事情,現在倒是和厲歲寒關係很大。
陳澈禁不住的問道,“你和厲歲寒,是不是誤會解開了?”
金綰本來要走。
被陳澈這麼一問,又又點糊塗了。
他到底是知道了什麼。
怎麼會說,她和厲歲寒有誤會。
金綰本來已經站起來,這時候,又重新坐下來。
她必須要問清楚。
是不是陳澈打聽都了什麼。
金綰現在也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厲歲寒了。
她也不清楚,厲歲寒一直在厲若辰的事情上,從來不肯讓步的,這次竟然讓司機,直接送厲若辰到了金家。
難道說他是知道了什麼。
或者是陳澈也知道了什麼。
陳澈見金綰,聽到厲歲寒的名字之後,就又沒有了要走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高興,還是該高興。
到底是因爲自己的話,讓金綰又留下來。
還是因爲,他提到了厲歲寒的名字,金綰才又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