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自己的有婦之夫身份,也是厲歲寒給他安加的。
就像厲歲寒說的一樣,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綻。
好吧,他只好從命。
誰讓當初受了他的恩惠。
就算是還他這個人情。
梁言想說,也不能說。
他要是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老婆的話,一定會讓金綰對他有所懷疑的。
梁言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麻溜的就承認得了。
他沒有爭辯,只當金綰說的是對的。
金綰道,“看來,還是要找到張芊芊纔是關鍵,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她登時有點後悔,張芊芊最後和她見面的時候,她連一多餘的話也沒有問。
沒有問她去哪裏,也沒有問她去做什麼。
現在想來,是想去國外生孩子。
金綰思及此,也覺得張芊芊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她當初要是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深處危險的話,早就會躲起來生孩。
主要是,那時候太年輕,哪裏知道這世道,人心是如此的險惡。
特別是本來傷害你的人,就來自身邊。
梁言道,“不過,我們不着急一時,她總歸會回來。”
要是以前,金綰也能不着急。
只是,現在她想盡快的給資本交出一個滿意的答卷。
某人不是說,時機很重要嗎?
如今,應該來說是她最好的時機,事業上也算是順風順水。
不如趁熱打鐵,如果可以儘快上市的話,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樁心願。
等以後事情走穩定了之後,她或許會退出來。
去找職業的經理人來管理公司。
畢竟,她的身份,不僅僅是人家的母親,還是金家的女兒。
她想回荷蘭了,能照顧父親一天是一天。
厲若辰上了小學之後,基本上也算是穩定下來了,他的兒子對於學校生活適應的很好,也在學校裏有很多好朋友。
其他的事情,她就不再奢求了。
梁言哪裏知道她的這個心思。
只是說,事情不要操之過急。
他大概是看出了金綰的急切。
想着是因爲,想要更快的提高產品的市場佔有率。
也沒有多想。
他根本不知道,金綰和厲歲寒心生嫌隙的事情。
兩個人喫着飯,聊了聊工作的事情。
就打算離開。
金綰想着出門的時候,千萬不要再碰到厲歲寒。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原以爲他已經有所改變。
畢竟,自從她回來之後,幾乎沒有看到過厲歲寒像現在這樣翻臉不認人過。
她以爲他是改過自新。
現在只覺得自己可笑。
有的人本性就在骨子裏,不會改的。
原來小丑竟然是自己。
好在他們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人。
金綰將梁言送去了墨色會所,她就回公司了。
梁言剛到酒店房間裏,就聽到了敲門聲。
他過來開門。
一看是厲歲寒。
梁言道,“你怎麼這麼快過來了?”
“怎麼,誰讓你要和她一起喫飯的?”厲歲寒冷冷的道。
梁言不知道厲歲寒這是在哪裏吃了虧,合着現在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厲歲寒的臉色很難看,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道,“別胡說,只是暫時的誤會。”
“我就說嘛,一看就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事情。”
梁言道,“要不要喝一杯?”
厲歲寒沒有說話,就是答應了。
“你怎麼來白城了,有什麼事情嗎?”厲歲寒道。
“我來工作啊,再說我可不是在白城就投了金綰的一個人項目,不過我還真的應該謝謝你,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梁言有點興奮的道。
因爲他見過的創業者很多。
像金綰這樣的很有天分的人不是很多,再加上她的運氣夠好。
運氣在人的一生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只要是運氣來了,真的是擋都擋不住。
也許是因爲金綰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受到了老天莫大的眷顧,纔會讓她在生意場上會可以說是很順風順水。
梁言雖然沒有直接給厲歲寒這麼說。
不過在之前的通話中,厲歲寒也瞭解幾分梁言的意思。
“所以,你要好好帶她,光是有千里馬也不行,必須有一個好的伯樂。”厲歲寒道。
“那你當我是她的伯樂了,還不好好對我,把火氣往我身上灑。”梁言道。
厲歲寒斜睨了他一眼。
真的是不想活了,還在給他講條件。
不過鑑於他如此認真負責的份上。
厲歲寒淡淡的道,“給你的基金投點錢算了,可憐巴巴,手上就沒有幾個賺錢的項目,以後少來白城了,你就應該忙起來。”
梁言真不知道厲歲寒腦子裏在想什麼。
一會會讓他好好的帶金綰,給她的項目很多的支持。
一會會又嫌棄他來白城,好像和金綰多說一句話,都能撓在他心上一樣。
梁言道,“看你給我多少錢了,要是太少的話,我可投不起什麼項目來。”
“二十億可以吧。”厲歲寒道。
這個數字完全出乎梁言的意料之外。
看來厲歲寒真的是要下血本。
梁言道,“不許反悔啊。”
厲歲寒道,“你要的話,我收回我的話。”
“不不不,句子一言駟馬難追。”梁言道。
生怕厲歲寒收回自己的話。
梁言當下道,“晚上我請客,我們好好喝一杯。”
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反正是用你的錢。
厲歲寒道,“我還要看下有是沒有時間。”
梁言看他在拿喬。
他道,“對了,陳澈來了,他有沒有來找你?”
厲歲寒端着酒杯的手,緊了緊。
陳澈是沒有來找他。
但是,他早就知道陳澈回了白城。
既然他沒有來見他,他也沒有見陳澈的打算。
“怎麼,金綰和你說到陳澈了嗎?”厲歲寒道。
梁言真沒有想到,厲歲寒這麼理智的人,三句話都離不開女人,他這輩子是要栽在金綰的手上了。
他笑着道,“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的醋勁有這麼大。”
厲歲寒頓時就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失態了。
他梗着脖子道,“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