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你還記得你們倆的特殊日期嗎?”
顧培有些擔憂。
傅蘊言瞥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直接動手證明。
0310.
錯誤。
0418.
錯誤。
顧培看他眼,“0418不是筠筠媽媽祭日嗎?跟你有什麼關係。”
“八年前的那天,我們分手了。”
“那0310呢?”
“……”
傅蘊言沉默不想說話。
顧培懷疑,“你是不是記不得瞎按啊?”
“……”
沉默片刻,傅蘊言聲音有些低,“那是我和她談戀愛的日子。”
“!!!”
有些忍不住的驚愕,“原來你們就談了一個月啊。”
傅蘊言沉默不語。
愣是沒好意思說,尋筠三月十五號那天就因爲家裏出事請假回家,在家待到了四月十七號纔回來。
然後把他灌醉,他最後的意識大概是在四月十八號凌晨兩點,再睡醒,女朋友就沒了。
總結,他和尋筠這樣算起來,最多最多也就談了六天……
看傅蘊言不動了,顧培也有些傻眼,“不是……你沒別的了嗎?”
“你行你來。”
兩個大男人硬生生是在尋筠家門口又急又憋屈的,把頭髮抓的都炸起了毛。
看傅蘊言又站起身要去按,顧培拉他,“你確定你考慮好了嗎?還剩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然連着三次輸錯又要再等半個小時了。”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
深吸一口氣,傅蘊言果斷利落的輸入。
522三個數字。
指尖離1約莫一截的位置卻頓住了,猶豫不定。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指尖微微碰到了1。
“滴”的一聲很是清脆。
傅蘊言和顧培都又驚又喜的對視一眼。
可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外面的天並不算太黑。
光滲入黑暗的屋內,地上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瞬間印入兩個人的視線裏。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闖入家裏。
傅蘊言第一次來,不知道尋筠家裏的結構,顧培直奔尋筠的臥室過去。
按開燈。
滿屋牆上都被貼滿了黑色的瓷磚。
整個屋內一片冰涼毫無人氣。
尋筠半躺在飄窗上,整個人已經沒有意識了。
脣瓣因爲長期未進水乾涸的裂開了傷口,臉色蒼白,手心裏滿是已經幹了的血跡。
“筠筠!”
看到她這樣的那一瞬間,傅蘊言只感覺心臟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明明沒有任何傷口,但卻是最撕心裂肺的疼。
顧培第一時間去檢查了她的手腕。
看到手鍊上明顯的劃痕,長舒一口氣,“幸好……幸好手鍊還在……”
在她身上也沒有找到任何傷口。
血是血包捏碎了導致,不是尋筠的血。
“別看了,她發燒了。”
傅蘊言抱起尋筠,眉頭緊蹙。
整個房間內濃重的血腥味重的怖人,正常人進來聞了都直泛嘔想吐。
他沒法想象,尋筠到底爲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一邊抱着尋筠往外跑一邊低頭喚她,眸子早已一片猩紅,聲音逐漸嘶啞,“筠筠!筠筠!尋筠!你聽到沒有!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