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有些燥熱。
籃球場上，秦默寒在最後一秒的時候投中最後一個球。
絕對碾壓的實力。
四周傳來熟悉的歡呼聲。
站在中央的少年波瀾不驚，眉骨帶着鋒芒和肆意的張揚。
在路過對方隊長的時候，秦默寒停下腳步，惡意的揚起脣，少年不笑孤冷俊秀，笑起來眉眼的淚痣有幾分妖。
吐出來的嗓音低啞。
“廢物。”完全不留情面的嘲諷。
這兩字直接激怒了對方隊員。
“秦默寒你——”
開口的少年還未說完，就被他們的隊長拉住，捂住了嘴。
“周然，住嘴。”
許昊面色泛着寒，死死的捂着周然的嘴，看向眼前桀驁不馴的少年。
“秦少，周然不懂事，您別怪。”
周然眼底通紅，少年骨子裏帶着傲氣。
秦默寒恥笑一聲，擦了擦額角的汗。
“嘖，我還等着他說完呢，沒意思。”
少年邁開腿，周圍跟着追捧的人。
“秦少威武。”
“秦少今個去哪兒慶祝啊。”
“值得慶祝嗎？”
“不值得不值得，秦少那一次不是秒了那些廢物啊。”
等着聲音遠了。
許昊才鬆開了周然。
少年氣的紅了臉，不理解的看向他敬仰的隊長。
“許哥，你-”
“周然，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許昊嘆了口氣。
“不就是秦家的小少爺嗎，怎麼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周然想不明白。
一旁另外一個隊友上前，安撫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你來的晚，不知道，秦少去年休學了一年，所以今年和我們同一屆，你知道爲什麼嗎？”
“聽說打了人，下了狠手。”
許昊指了指腦袋。
那完全就是個瘋子，瘋起來不要命的那一種。
所以在一中，得罪誰都不要得罪秦默寒。
休息室。
少年剛進來，就聽到一聲口哨聲，有些輕浮。
少年擰了擰眉，僅自去換衣服。
“秦少，別急啊，看看今個送的什麼，JS***U的新款牛奶，不便宜呢，不過這是哪個小學生，給秦少送這個。”穿着校服的少年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秦默寒沒有擡眸。
換好衣服懶洋洋的斜靠在衣櫃旁。
點了枝煙。
煙霧繚繞，墨色的眸子微暗，有些頹還有些喪。
寧哲接了方纔那人的話。
“還能有誰，新來的。”
新來的？
一時半會兒大家都沒有想起來是誰。
直到坐在角落裏的捲髮少年提起。
“就那個鄉下來的醜八怪。”
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
若說a市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兒，就是白家找到了遺失在外的女兒。
白家算得上書香門第，丟了小女兒的事也是衆所周知，結果女兒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可是鄉下養了十幾年，又黑又醜，完全一個土包子。
白家丟盡了臉面，很少再提起這個女兒。
後來一中開學，來了一個瘦瘦小小的醜八怪。
醜八怪不愛說話，存在感低，很快大家各玩各的，就忽略了小丑八怪。
一根菸未曾燃盡就被少年熄滅了。
墨色的T桖襯得少年越發清冷，露出來的胳膊上是大片的紋身。
他踹了踹癱坐在一旁的寧哲，語氣有些不耐。
“還走不走。”
寧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這就走，這就走。”
那盒牛奶不出意外落進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