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女總覺得。
救了他的少年,骨子裏是好的,只是那些人不知道。
這大抵是秦默寒聽到最可笑的話。
讓他的頭疼都暫時性的緩解了些。
他低下頭。
對着比他矮了一個腦袋少女露出惡劣的笑意。
“醜八怪,離老子遠點,否則,打破你的腦袋。”
他伸出手,一根指節指了指她的腦袋。
少年沒用多少力氣。
只是呆愣的少女沒有回過神來。
後退一步跌倒在地上。
秦默寒露出嫌棄的笑來。
“滾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
那是來自一個少年赤裸裸的惡意。
餘暉落在腳下。
少年轉身,瀟灑的離去。
倒在地上的少女擦破了手,鮮血淋漓。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眶泛紅。
三年前那一天。
那個少年揹着嬌弱的小姑娘。
“疼不疼?”
“不……不疼。”
其實疼的厲害。
只是少女習慣了不麻煩別人。
少年無奈又憐惜。
“怎麼會不疼,疼了,就說出來。”
手上的傷口流着血,很疼。
可少女這一刻似乎才明白了。
疼不疼其實說出來的意義並不大,重要的是,那個人是否在意。
三年後。
她找到了他。
可他不記得她。
也不在意,她會不會疼。
白芙去藥店塗了藥貼了創可貼纔回家的。
白家人問起來傷口的時候,少女乖巧的說是走路上不小心摔的。
因爲傷口不大,白家纔沒有懷疑什麼。
青團今天去總部開了個會,回來就發現蓮蓮受傷了。
“蓮蓮,疼不疼啊。”
青團覺得心都疼了,雖然這個東西它可能沒有。
乖巧道:“不疼了。”
傷口不大,這會兒確實是不疼了。
第二天開始白芙就不送東西了。
少女也明白了對方並不喜歡。
甚至那絕對的討厭。
少了對秦默寒的關注,還是同樣的一天。
在上完課寫好作業之後,乖學生按時的放學回家。
白芙是在第二次回到學校遇到秦默寒的。
她到校外才發現自己沒有帶今天要完成的卷子。
等着白芙折回去再走,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隔着不到五米遠的距離。
白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少年。
少女臉色都白了。
雖然秦默寒的討厭明目張膽,但是畢竟是曾經救過她的恩人,又或者只是一個陌生人,少女都不可能不會去理會。
秦默寒還沒到徹底意識不輕的狀況。
腦袋疼的厲害。
秦默寒知道自己病了,只是不想去醫院。
他硬生生的忍了幾天,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幹過。
然而在秦默寒忍着痛苦的時候,看到了朝他走來的姑娘。
是那個小蠢貨。
事實證明小蠢貨還能更蠢一些。
在他那般說了之後。
她還是湊上來。
白芙將人扶起來。
探了探少年的額頭。
燙的厲害。
也不知道少年身邊跟着那些人去哪兒了。
“秦默寒,我們去醫院。”
秦默寒站起來,清醒了那麼一些。
少年並沒有感謝的打算。
甚至語氣並不好。
“不去,你滾。”
只是他的狀態並不好。
一句話說完頭疼的更厲害了些,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
病了的少年彷彿少了些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