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脣，笑意不達眼底，顯然並不高興。
他擡手掐住少女的臉頰，在看到白芙眼底的淚珠時才滿意了。
“白芙，這不是假裝，你不是喜歡我嗎？那麼我說什麼都是可以做到的，對嗎。”
白芙忍着痛，眼底帶着迷茫。
隨即點了點頭。
她是喜歡恩人的。
秦默寒鬆開手，嗤笑一聲。
果然是個傻子。
“很好，以後乖乖聽話，我的，女朋友。”
他後退一步，神色恢復以往的清冷疏離，俯視着她。
“做我的女朋友是有要求的，明天我會給你一張表，照着做。”
說完，少年邁開修長的腿，單手插在口袋，轉身離開了教室。
白芙就這樣成了秦默寒的女朋友了。
她回去寫完作業，打開手機看到了Y的消息。
“這是早些年留下的筆記，但願對你有用。”
電子格式發過來的文件，白芙打開，看到了一張張圖片，上面的字體雋永，收斂了幾分鋒芒，詳細的解析，批註，很容易讓人理解。
“謝謝你，這些東西很有用。”
白芙很高心，在發過去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兔子歡喜的表情包。
Y：“有用就好，加油。”
在同Y熟悉之後，也會談論一下彼此的生活。
Y告訴白芙他還有一個弟弟，在國內，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還有他過幾天要去參加一個物理知識的研討會，到時候將新瞭解到的東西告訴白芙。
白芙就告訴了Y，她今天做了恩人的女朋友。
Y停頓了一下，纔回復白芙：“早戀？”
少女睫羽微垂，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想了想。
等了許久也不見Y回覆。
在白芙快睡的時候，才收到Y的消息。
“不要讓自己委屈。”
白芙忍着睏倦打完字。
“不會的，他是個很好的人。”
那個將她從黑暗中拉出來的恩人，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第二天，秦默寒到大課間纔來的教室。
他將一張紙扔給白芙，回到座位上趴着繼續睡。
少女打開紙頁，一行一行看完。
上面標註着秦默寒的喜好，還有白芙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
往日裏中午白芙都是和前排的女生一起去喫飯的。
只是這一次，白芙在課間鈴聲響起的時候，就匆匆的跑了。
寧哲打着哈欠喊秦默寒去喫飯。
“你們去。”
少年擡起眸眼，落下清輝的涼薄。
他彎了彎脣，道：“今天和女朋友一起喫。”
寧哲：“......”
寧哲呆住了，回頭看向坐在原位上的少年。
“秦少，你，你說真的啊。”
“嗯。”
秦默寒輕聲應了一聲，站起身，往外面走。
身後，寧哲面色古怪的同一旁的捲毛道。
“你說，秦少是不是因爲那個懲罰，所以隨便找一個啊。”
捲毛看着秦默寒的背影，搖搖頭。
“秦少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只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餐廳的一個角落。
白芙微喘着氣，將買來的食物擺放好。
擡眼看到了走進來的秦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