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們這樣的過的肆意隨心。
姜歡就從不會爲了任何人糾結。
所以她每一任分手都很愉快。
那些人說的不錯。
若說戀人，白芙更像個跟班傭人。
除了回家的時間，剩下的時候隨叫隨到。
偏生她像是不會生氣一樣，無論秦默寒提出什麼樣過分的要求，都會努力去做到。
這些事兒寧哲幾個都看在眼裏。
果然，他們擔心的事兒成真了。
秦少根本就不會談戀愛，若是他不喜歡白芙也就罷了，若是喜歡的，遲早有一天會翻車後悔。
下午自習課的時候，白芙算着時間，匆匆忙忙將水送到籃球場。
籃球場上少年少年眉骨裏天生的傲氣。
擡手看了眼表。
眉子閃過一絲不耐，在瘦弱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手中的籃球突然變了方向，朝着小跑而來的少女而去。
籃球在半空中劃過，速度很快。
迎面而來，白芙甚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避開。
籃球帶着凌厲的風，擦着耳側而過。
隨着一聲清冷的嗓音。
“你遲到了。”
所以方纔的那一下，是懲罰。
白芙片刻才緩了過來。
“對，對不起，半路的時候遇到了班主任，所以......”
秦默寒接過白芙手中的水，沒有說話。
“行了，回去吧。”
白芙揚着腦袋，眉眼彎彎。
“秦默寒，你不要生氣，下次一定不會遲到了。”
她步伐輕快的離開。
寧哲幾個面面相覷，說實在的方纔那一瞬間，寧哲他們都要被嚇到了。
寧哲僵着聲音，還是忍不住道：“秦少，萬一方纔打到了。”
怎麼說也是女朋友啊。
更何況白芙小仙女多好的。
“不會。”
少年背對着，嗓音清冷卻又篤定。
秦默寒算好的角度，只會偏離，不會傷到她。
那時候的秦默寒自信又無畏。
因爲在他看來，她如此喜歡，就不會離開。
有恃無恐。
所以纔會肆無忌憚。
寧哲幾個：“......”
捲毛幾個不想看到未來秦少真的後悔，只能妄圖拯救秦少堪憂的情商。
明天是週六，正是去玩的好時間。
捲毛拿了兩張電影票遞給秦默寒。
“秦少，別說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沒有約會過。”
少年垂眸，抿了抿脣，還是接過了電影票。
下午放學，白芙在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之後還幫秦默寒收拾好了東西。
揹包裏鼓鼓的。
少年擦了擦汗，低頭看着鼓起來的包。
“你裝了什麼？”
“書啊，還有最近發的卷子，秦默寒，之後月考完了就是期末考試了。”
秦默寒拉開書包的拉鍊。
面色難看。
將裏面的東西取出來，全部丟進了後面的垃圾桶。
“別做這些沒用的東西。”
“可是......”少女遲疑。
“白芙，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秦默寒目光冷淡。
說完連包都沒有帶，離開了教室。
白芙揹着小書包，小跑着跟在後面。
“秦默寒，你等等。”
少年停下腳步。
回頭看向跟上來的少女。
“秦默寒，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更好。”
少年在白芙說完的時候眼神就更冷了。
他笑了一聲，帶着嘲諷。
“現在知道我不好了，白芙，已經晚了。”
少年離開之後，白芙回去，將丟在垃圾桶裏的書撿回來。
耳側是青團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少女溫和的揚脣。
“青團不哭啊。”
青團哽咽着，捂着臉，覺得有些丟人。
“小魔頭欺負人。”
“可蓮蓮還是很喜歡他的呢。”
少女語氣天真，眼裏是乾淨純粹的喜歡。
白芙將手中髒了的書擦乾淨。
眼裏閃過一抹可惜。
再等等好了。
妖魔還未曾覺醒，不是嗎？
她好像越發感受不到曾經那一刻的歡喜了。
等到不喜歡了。
就可以丟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