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了。
秦少在乎白芙了，所以就得注意形象。
白芙從來不會過多追問秦默寒的事兒，她是真的乖巧，無論他說什麼她都答應。
讓她在一邊等着，她就乖乖站到一旁，不會多問，也不會生氣。
秦默寒同寧哲走到一邊的時候回頭，站在樹下的小姑娘朝着他揚了揚脣。
秦默寒心下微顫。
“秦少，人已經找到了，人也叫好了，今天下午就動手。”
寧哲說的話，秦默寒聽到了。
他側過目光，有一刻是落荒而逃。
她天真善良，是真的澄澈的白。
可越是如此，就襯得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沒有光明，滿地都是腐爛的泥，窒息般的無法逃生。
“嗯。”
“下午先請假。”
前一句寧哲點頭。
後一句？
寧哲錯愕的看向秦默寒。
“秦，秦少，是給哪兒請假？”
“學校。”秦默寒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寧哲一眼。
寧哲：“......”
他擡頭看了一眼天。
東南西北，額，太陽今個也沒打西邊升起。
秦少今天竟然請假。
秦默寒沒有告訴白芙他要去做什麼，少女也不會多問。
在離開的時候，白芙喊住了秦默寒。
少年回頭：“怎麼了？”
“秦默寒，今天下午，還去書店嗎？”
那是早上的時候，秦默寒說要學習，白芙高興的說下午帶他去買書。
秦默寒說出要學習這句話，若是旁人聽到了，只能是震驚加不可置信。
偏生她什麼都沒有，彷彿理所當然的。
還推薦他先暫時買什麼樣的學習資料更好些。
現在的秦默寒知道，因爲她相信他，其實不過是相信那個救她的人，正義而光明，本該如此罷了。
他從未有一刻這樣嫉妒一個人。
也從未有一刻如此後悔。
如果那不是謊言。
救了她的那個人，真的是他，該多好。
逆着光，秦默寒點頭。
“等我回來，我們去書店。”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想着自己如果真的是一個正直陽光的的人多好，他想要變得好一點，哪怕多好一點點。
只是這一次的承諾並沒有實現。
秦默寒又一次的失約了。
白芙一個人待在書店裏，等到天黑，等到店家要關門了，到最後，白薇來接走了縮在角落裏，冷的發抖的小姑娘。
回去洗了個熱水澡的白芙朝着嗚咽的青團道：“青團，我好像不喜歡童話書了。”
也快要不喜歡故事裏的王子了。
第一次接觸到童話書的白芙是真的被驚豔到了。
完美的發展，到最後完美的結局。
那時候白芙總是抱着一本童話書。
後來明遠發了災，童話書破了，白芙找來膠水，將它一點點粘好，只是到底沒以前好了。
那場災難讓白芙毀了童話書，卻見到了書裏的王子。
可是現在。
白芙越來越覺得。
王子一點都不好了。
青團不哭了。
青團高興的捂着嘴笑。
“那蓮蓮以後就喜歡糰子一個好了。”
它會一直對蓮蓮好的。
白芙笑起來。
“蓮蓮會一直喜歡糰子的。”
青團捂臉。
好開心。
想和蓮蓮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