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言離得近，自然看的清楚。
“你……”
“裴斯言，別打擾我的生活。”
這一句甚至有幾分顫抖。
秦默寒從地上爬起來。
轉身離開。
就像是正主和僞裝品，秦默寒所有的大聲和刻意的憤怒，都不過是爲了掩蓋他的恐慌。
秦默寒第二天就見到了白芙送的禮物。
“那，這些都是給你的。”兩人不在一個班，就只能下課了再見。
很大的一個盒子，提起來還很重。
秦默寒結果盒子，“這是什麼？”
“等你回去打開就知道了。”少女笑容燦爛，課間不長，很快的鈴聲就響了。
“秦默寒，快回去，好好上課，加油啊。”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白芙揮了揮手，轉身往實驗班走。
原處。
秦默寒提着禮物，淺笑着摸了摸鼻子，轉身往回走。
秦默寒回去就看到一臉嬉笑的寧哲幾個。
“秦少，嫂子這是送的什麼啊。這麼重。”
“一邊去。”秦默寒邁開腿，將盒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坐下來。
“嫂子送的一定是好的。”寧哲幾個圍上來，就等着秦默寒打開禮物盒。
秦默寒平靜着臉，然而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掩蓋不了。
他拆開禮盒，從裏面拿出——幾本紅皮書。
四周安靜了一秒。
寧哲瞪着眼睛，低呼道：“秦少，我知道這個，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我二舅他家姑娘就買了全套，說是學習必備經典。”
衆人：“......”
大可不必解釋的如此清楚，沒看見你秦少臉都黑了嗎？
捲毛拽了拽寧哲。
寧哲擡頭對上秦默寒的目光，擡手捂住了嘴。
捲毛扶額，無奈的上前：“秦少，嫂子這是對你好啊，旁人送的華而不實，也就嫂子，就是真心爲你好，好好學習，這不，嫂子也希望你更優秀。”
秦默寒將盒子合上，面色這纔好了些。
白芙想了許久該送些什麼。
裴斯言說要送目前需要的，旁的她不知道，他們馬上就要步入高三，對於現在而言，當然是學習最重要了。
所以，沒什麼比一套五三大禮包更好的了。
中午放學的鈴聲響起，白芙整理完東西起身，每天這個時候秦默寒都在門口等着白芙，只是今天白芙擡頭，沒有看到秦默寒。
“蓮蓮，今天中午要喫魚肉丸子，糖醋里脊，嗯......”
等着教室的人都走完了，也沒有見到秦默寒，白芙起身，打算去六班找。
“嫂子，嫂子，出事了。”
寧哲跑過來，剛好看到門口的白芙。
“怎麼了？”
寧哲哭喪着臉。
“秦少，就上次西區的那些人，他們約了秦少賽車，你不知道上一次秦少跟他們賽車，完了昏迷了一個月才醒過來的。”
“那些人陰險不要命，這一次指不定動了什麼手腳等着秦少。”
“你說，那些人會動手腳？”少女緊張的開口。
“可不，上次的事兒，秦少不再提，因爲那一次死了人，對方的一個人和秦少的兄弟都死了，秦少命大，但也差點成了植物人。”寧哲實話實說。
“他現在在哪兒？”白芙問。
“學校門口，還沒走呢。”
白芙放下東西，匆忙的往學校門口跑。
她跑到門口，秦默寒騎上車，正準備走。
“秦默寒！”
白芙喘着氣，大喊着。
少年回頭，頓了頓。
“秦默寒，下午還要上課。”
少女站在車前，擋住了秦默寒的去路。
“白芙，回去。”
少女垂眸，嗓音低軟：“可，可秦默寒，你說過上一次是最後一次。”
秦默寒對上少女擡起的眸，乾淨，純粹，認真。
他睫羽微顫。
“白芙，你放心，這一次，不是去打架。”
曾經任何事都順着秦默寒的少女偏生這一次固執的很。
“可這沒什麼區別，秦默寒，這比打架還要危險。”
“寧哲又給你胡說了，白芙，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秦默寒擰眉。
“可我不想你去，秦默寒，你能不能不去呀。”
秦默寒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沒有接。
“白芙，別鬧了。”
他推開少女拉着她的胳膊。
“你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發動了車，這一次，秦默寒沒有回頭。
車抵達西區口，秦默寒就再次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秦默寒，你別不是不來了吧，方茜此刻在我們手上。”
“放了她，我到了。”少年下車，眼裏一片冰涼，他掛了電話，莫名的，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