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鋪生意較爲冷清,掌櫃坐在櫃檯前,支着腦袋犯困。
白徴踏進去的時候都沒有醒來,還是嚴青上前敲了敲櫃檯,掌櫃這才爬起身揉了揉眼睛,瞧見是白徴的瞬間清醒了。
“小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白徴邁開步子,向着內閣走去。
“來看看,你將我這店虧成了什麼樣子。”
掌櫃帶着笑,眯着眼睛有些喜氣,樂呵呵的隨着白徴進去。
“當初老夫可給你說過了,這店的損失,可不是老夫的責任。”
店鋪外面很快掛起了打烊的牌子。
內室裏合了門。
嚴青替白徴呈上茶水。
老掌櫃坐在對面,姿態悠閒。
“貨到手了?”
“嗯。”女人抿了口茶。
“你說你何必如此麻煩,我聽聞那位殿下心裏惦記你,你做了他的太子妃,豈不是更方便些。”
老掌櫃還未說完,就被對面清冷的目光止住了話。
默默喝了口茶,老掌櫃笑道:“開玩笑,開玩笑,太子殿下如今可是選了你那位六妹妹。”
“我瞧着你那白家,就屬你那六妹妹長得最好看。”
女人端着茶杯的手頓了頓。
“六?”
“後悔了?這可沒希望了,你那六妹妹可人,你可比不得。”
白徴低笑一聲。
倒也沒說什麼。
喝下最後一口茶,白徴放下杯子,眉目清雅。
“聽聞近日裏你收了西涼國的一樣東西。”
老掌櫃聞言瞪着眼睛,警惕的看向眼前明豔的女人。
目光撇了一眼白徴的發。
“你做什麼,那東西可是上一任西涼皇尋上古鮫人淚打造,價值連城,送給當時名動天下的美人皇貴妃,若是戴在你頭上,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老掌櫃反應過來。
“難不成你送人。”
“嗯。”白徴應了一個字。
老掌櫃臉色變了變,有些肉疼的吆喝:“行吧行吧,拿給你,反正虧的是你的錢。”
離開了首飾店。
嚴青一路跟着白徴。
他自是知道主子不愛首飾,若是送人,主子何時自己挑選過這些東西。
天色暗沉了下來。
一滴兩滴,逐漸的下起小雨來。
紅衣的女子身姿修長,步子停下來。
嚴青連忙將傘撐開。
一把油紙傘,淡青的顏色,上面印着幾朵蓮花,聞着還真的有淡淡的蓮花清香。
嚴青也不得不感慨一句。
“還是六小姐心細。”
送了這把傘。
傘下的女人脣角微微揚了揚,斂盡鋒芒。
*
白芙從東宮回去,就躺着休息了。
夢醒就聽到外面的落雨聲。
還有細碎的吵鬧聲。
她起身,披了件披風,推開窗戶,就看到院中的雨幕。
丫鬟連忙上前替白芙攏了攏披風。
“小姐,涼。”
白芙回頭,帶着幾分驚奇:“我聽到了貓叫聲。”
丫鬟無奈,也只好告訴白芙:“小姐,是下雨時跑進來的一隻貓,倒也不知道是那位主子養的,鴛兒給它擦了雨水,還餵了些喫食,方纔跑到小姐屋外,可是吵到了小姐。”
“帶過來我瞧瞧。”
白芙還未曾養過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