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白玖冷哼一聲,嫌棄的看了一眼白芙。
語氣不善。
“你倒是好心機,也不知用什麼法子得了長姐的歡喜,不過你可記住了,這府上的的姐妹們衆多,哪個不比你強,你最好安分些。”
白玖撇了白芙一眼,彷彿只爲了來警告一聲,轉身就走。
“四姐姐,今日做了栗子酥,姐姐可要嘗些?”
四姑娘白玖瞪着眸子,“誰要你的栗子酥。”
她轉身到門口,回頭惱怒的看向白芙。
“等會兒差人送過來。”
門口沒了人,白芙才揚起笑來。
“這位姐姐可真兇,每次來都兇巴巴的。”青團道。
“四姐姐很好。”白芙起身,將備下的栗子酥分成兩盒,一盒給長姐,一盒給四姐姐。
四姐姐每次來都很兇。
但是每次四姐姐提醒之後,白芙都能夠避開府上的算計。
四姐姐方纔提到府中姐妹。
想來又是那些事情。
白家雖是商賈人家,但是白老爺對自家女兒的教養到是不差,未曾出嫁的女兒會有夫子教導,琴棋書畫刺繡禮儀,一樣都不少。
白芙因着上次風寒生病,請了幾天假,現在好了,自然是要去的。
很不巧,今個安排的第一節課就是寫字。
白芙旁的還好,然一手歪歪斜斜的毛筆字很不得夫子喜歡。
每次被批評的都是白芙。
於是白芙最頭疼的就是這堂課。
她坐在角落,也不起眼。
展開宣紙,放好筆墨,等着夫子的到來。
一道墨汁自前面打來,落在白芙桌案上的宣紙上,瞬間染黑,若非白芙方纔避開,那墨汁就直面她的臉了。
“六姐姐怎麼好意思坐在這裏,就六姐姐寫的那些字,簡直侮辱了那些上好的宣紙。”
說話的是七姑娘。
現下白老爺最寵愛的姨娘的孩子,平日裏在府上最是囂張。
以往白芙一直都避開這些鋒芒,安靜的沒太多存在感,成爲未來太子妃的時候,七姑娘鬧過斷時間,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厭煩了,到是不再尋白芙麻煩。
“七妹莫惱,七妹不高興,可同姐姐說,何必侮辱了這宣紙,宣紙有什麼錯?”
少女白皙的面容染上憂傷,平添了一分柔弱,鴉羽般的睫羽輕顫,那雙杏眸含霧,彷彿下一刻就會落淚。
七姑娘白沫:“......”
她果然最討厭這六姐了。
虛僞至極!
白沫惱怒的站起身,指着白芙。
“白芙,你能不能——”
“七姑娘這是在做什麼?”門口一道怒喝,瞬間打斷了白沫的怒火,她回頭,對上夫子的怒意。
“夫子,我......”
可夫子並未聽白沫的解釋,他拱手恭謹的等着一旁的人進來。
清冷矜貴的紅衣身影出現的時候,在座的姐妹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白芙乖巧的擡眸,同那人四目相對。
長姐真的是無論是何時都好看。
長姐出現,都安分了不少,她冷冷淡淡看向白沫的時候,白沫縮了縮身子,都不敢多說一句了。
“發生了何事?”
女人嗓音慵懶清雅。
前面的幾位姐妹大概說了一遍發生的事情。
七姑娘先是將墨汁弄到六姑娘的桌案上,又是出言嘲諷,最後還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