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徴聲色平靜。
下面的三個姑娘已然都嚇的哭出了聲。
幾位姑娘的姨娘紛紛上前跪在白老爺的面前求情。
白老爺耳根子軟,加上都是自己妾氏和親生的孩子。
他遲疑的看向白徴。
“逐出本家,未免太嚴重了些。”
白徴微微揚眸。
“既然如此,那就都去祠堂裏跪着,跪到什麼時候,祖宗原諒了你們所犯的罪過,就可以出來了。”
衆人面面相覷。
這叫什麼?
等着祖宗原諒?
幾位姑娘面色泛白,姨娘還想說什麼,白徴已經站起了身。
“好了,打擾各位了,都早些休息吧。”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
回頭神色冷清。
“近來北方征戰艱苦,大批難民擁進,各家都會捐贈銀兩,生意也不好做,五姑娘,七姑娘還有八姑娘輕易的毀掉一副價值極高的畫,想來不缺銀兩,就暫且停了用度吧。”
白徴離開之後。
三位姑娘完全癱倒在地上。
七姑娘的姨娘還想說什麼,被白老爺的一個眼神制止。
“都去祠堂跪着吧。”白老爺開口,這下是真的沒了其他的路。
白芙一夜好夢,醒來天已然亮了。
她起身穿戴好,眼底的迷茫散去,纔想起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丫鬟打來水,白芙洗漱好,才發現長姐這裏都沒有一盒的胭脂水粉。
想想長姐那張臉,白芙慕了。
白月光天生麗質,不需要胭脂水粉。
在白徴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外面的光落在她身影的後面,彷彿多了一層光暈。
白芙瞧着有些呆。
“在瞧什麼?”
被打斷的白芙擡眸,落在長姐的臉上。
“長姐,真好看。”
“嘶——”白芙蹙眉低呼一聲。
臉頰被掐了一下,杏眸瞬間染了霧氣。
她茫然的看着使壞的長姐,眼底無辜又委屈。
“長姐,疼!”
然而面前的長姐唯有絲毫心疼的神色。
“疼就是了。”
白芙:“......”
白芙用完早膳,才知道昨夜裏府上發生的事兒。
丫鬟歡喜告訴白芙大小姐幫她報了仇。
白芙揚了揚脣角,眼底璀着星辰。
她小跑着去尋長姐。
白徴正在書房。
因爲一路小跑着而來,少女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緋色,恰到好處的媚,配上一雙澄澈無辜的眸子。
“長姐,謝謝你。”
平緩了氣息,白芙纔開口道。
白徴放下手中的書,瀲灩光澤的眸子擡起。
“蓮蓮,道謝可不是這樣簡單的。”
白芙想了想,眨了眨眸子。
“那長姐,你喜歡什麼?”
實在是因爲長姐掌管着家中錢財,是這帝都之中,最有錢的商人。
白徴眸子微暗。
嗓音很輕。
“下次就做,芙蓉糕吧。”
聽着是簡單的要求,偏生白芙愣住了。
芙......芙蓉糕?
因是本體,所以白芙作過很多的糕點,卻都不會採用芙蓉。
總有種喫本體的錯覺。
這......
“不行嗎?”那雙瀲灩的眸子垂下來,多了一份愁緒。
白芙隨即搖頭。
“可以。”